地一声,是他猛地把手机扔出去的声音。
他双手抱着头,痛苦而压抑地跪在地上。
头发早已凌乱,眼白全是红血丝,表情狰狞得可怕。
此时门敲了三声,然后电子门打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进来,手里提着个箱子。
看到席年跪在地上赶紧跑过去:“席总、席总你又看到幻觉了吗?”
他把席年扶起来,然而席年毕竟人高马大,让他废了好一番劲儿,眼镜都差点掉下。
把席年扶到椅子上后,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汗,喘着粗气说:“席总,您的情况每况愈下,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我建议你用半年时间来好好治疗。”
周康是席年的心理医生,已经连续为他治疗好几年了。
看到他的情况不容乐观,头发都白了几根。
席年颓废地坐着,模样狼狈,目光森冷。
发出的声音像古老的门被推开,嘶哑而沉重:“不行。”
他可以半年不工作,但不能半年看不到纪仰。
之后又加了句:“帮我把这几天熬过去就行。”
周康急道:“可是这样下去只会越拖越严重。
虽然季节性抑郁是阶段性的,但是一直拖下去治标不治本,后面会更严重。
甚至会缩短你的生命!”
席年突然头又剧烈地疼痛,像电钻在钻他的脑子,耳边刺耳的嗡嗡声大过了周康的声音,身体忽冷忽热的感觉越发明显,心里冷得绝望。
痛苦地倒在地上。
周康立刻从箱子里拿出注射器扎进他脉搏,将一管要注入他的血管。
很快席年安定下来了,闭上眼睛沉睡过去。
次日,席年醒来以后,精神稍微好点了。
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给黎嘉慕发消息:黎医生,你回国了吗?
二十分钟过去了,席年等得有些焦急,额头开始冒不正常的汗。
终于黎嘉慕回复了:是的席总。
席年:在哪里?
黎嘉慕:在朋友家里。
席年蹙眉,朋友家里?
席年:我请你吃饭。
黎嘉慕:荣幸之至。
席年:我在三亚。
黎嘉慕:……
黎嘉慕委婉推辞道:席总,我才回国,可能不是那么及时。
席年:有个大单接不接?
黎嘉慕:谁呀?
席年:我。
黎嘉慕拿着手机,看到席年的回复愣了一下。
席年会有什么心理疾病呢?
在他印象里,席年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一举一动都令人不敢造次,像是一尊没有瑕疵的雕像,永远强大美丽。
这种人的心理疾病一定是极隐晦的秘密,饶是他也开始有点发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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