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站在十来米远处。
白色背心,黑色长裤,短靴,腰间别着那个黑色腰包,身上原本的黑色衬衣不知所踪。
他站在那里,仿佛要跟身后灰暗的背景,融于一体。
他看着她,没有表情。
陆惟真彻底呆住了,慢慢爬起来,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很失望?”
陈弦松说。
陆惟真:“不是……”
又闭了嘴。
陈弦松没再看她,竟自顾自坐下,拿背对着她。
陆惟真还发着愣,一眼就瞧见血迹斑斑的白背心下,遮不住的满背伤痕,还有肌肉线条的凸起。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伤口上整齐缠着的黑色布条。
一时间,那恍恍惚惚的感觉又上头了。
只是这种感觉,已太久没有过。
她的心忽然变得一片寂静。
记忆中,她被吸入葫芦时,陈弦松从远处飞扑过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光在她眼前泯灭,葫芦外的一切消失,天、地、树、月,还有陈弦松。
他并没有被吸进葫芦里,他也不可能为了救她追到葫芦里来。
可他人为什么又坐在这里?许知偃呢?
风低低吹过,旷野一片寂静。
天空中没有太阳,连只鸟都没有。
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个世界仿佛是死的,除了他们俩,抑或还有不知所踪的许知偃,没有其他活物。
那股子弥漫在空气里死气,仿佛笼罩着一切。
两人就这么隔着十来米,各自坐着,半晌,无人说话。
然后,陆惟真就看到陈弦松从腰包里,拿出了一个军用水壶,喝了几口,而后放在身旁的地上。
他又从腰包里,摸出了一块……压缩饼干,吃了起来。
原来他的无限腰包,还可以装干粮和水。
也是,否则他每次出任务,除了腰包,什么也不带,东西原来都放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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