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真一下班就跑过来,站了这么久,双脚很累了,见他身旁还有把椅子,也不管那么多,一屁股坐下,脚在高跟鞋里松脱松脱,才感觉缓过劲。
陈弦松一侧眸,就看到她软软窝在椅子里,气馁又疲惫的模样。
还有那动来动去的双脚,感觉那脚只有他的巴掌长,连脚背都很白皙纤细,一看就是被娇养大的乖女孩。
他有片刻的沉寂,然后拉了另一把椅子,和她隔着两米远,相对坐下。
男人穿着和林静边一样的黑衣灰裤,却穿出更加挺拔的男人味道。
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的上衣就被身上的汗浸出浅浅痕迹。
他的双手平搭在椅子扶手上,垂眸看着地面,就是不看她。
陆惟真却很会自我安慰——他明明一见面就赶她走,现在看她累了,却默默陪她坐下了。
陆惟真心口堵的那口气慢慢消了,她觉得他明明就是面冷心热。
“你做生意要和人打交道,肯定也有不少朋友。”
陆惟真说,“我和松林木业老板做个普通朋友,不行吗?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救了我的命,我只是想报答一二。”
“你就不该记得我。”
陈弦松说。
“可是我记得了啊。”
陆惟真说,“这是客观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话音未落,陈弦松抬头,目光幽暗看她一眼。
陆惟真心里一个打突,想起自己数次被他按住,连忙说道:“你不许再弄晕我,或者用你的什么道法,让我失忆。
我跟你讲,我已经把这些天的经历写成日记,还录了视频,存放在好几个秘密的地方,我有许多种办法提醒自己这段记忆。
你不要乱来。”
陈弦松的目光转开,陆惟真觉得他的眼里隐约有了一丝笑,于是她胆儿更肥了,说:“那我们就说好了?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啊。
以后、以后我们就相处起来,好不好?”
“不好。”
陈弦松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陆惟真,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沾染什么。
那些怪物,视我为死敌。
我和他们,永远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你若真是我的朋友,就不该靠近,而是远离。”
陆惟真沉默片刻,说:“可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死了。”
“我说了那只是我的职责。”
“可是我不怕。”
陆惟真说,“一点也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一定能够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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