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盈气得肝疼,但又不敢真的去跟朱鹤林怼,她隐隐感觉到,这丫头,从此不会再乖乖听话,任她揉捏了。
陆惟真搭乘公交车前往目的地。
公交车晃啊晃,驶过市中心,驶过湘江边,渐渐的,树越来越多,天也越来越暗。
暮色降临时。
陆惟真下车,走了十来分钟,到了一条灯火幽静的街上。
路的两旁树木林立,沿途有饭馆、书店、古玩店,还有几家家居木料店,生意看起来都不错。
快走到那个地址时,陆惟真停住脚步,走到一棵大树后,面对着树,掏出包里的化妆镜,取下绑头发的皮筋和眼镜,抓了抓长发,觉得看起来自然了,但还少了点什么。
又解开白衬衣第一颗扣子,将整整齐齐扎在裙子里的衬衣下摆,抓了抓,变得不太规则,有点调皮散漫味道了。
她这才暗自点头,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招牌。
陆惟真来之前已经在脑海里勾勒过这家店的模样。
卖木头的嘛,大约是小小的脏脏的门脸,里头堆满木材和家具,还有木屑味和机油味。
她甚至已想象出,陈弦松扛着锯子挥汗如雨满身脏污辛苦干活的模样。
为糊生计的捉妖师,寂寞难耐的小木工。
然而,眼前的门店足有三间大,灰色、褐色的石砖,交错垒叠出古老大宅的模样。
暗红色低垂屋檐,大开雕花窗格,处处精致,宁静致远。
还有全黑的木匾,匾上三个鎏金遒劲大字:“松林堂”
。
陆惟真的第一感觉:大气。
第二感觉:有钱。
很有钱。
她走到正门口,往里探了探脖子,里面的古意更胜门头。
灰褐色发白的旧砖墙,墙角栽了几丛翠竹。
几盏灯垂落,下头参差摆放着几张大板,周围放着几个柜子,还有几把椅子。
除此之外,一旁的博古架上,还放着十几个木质摆件。
东西不多,但就算她眼瞎也看得出这家店的档次。
一个年轻男孩坐在张茶桌后,面前有个笔记本电脑,他手里还拿着一叠表格,一个计算器,像是在算账。
他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高瘦结实,眼睛又大又精神,皮肤黑,穿了件中式黑色上衣,灰色长裤,简单的装束,让人感觉和店里环境很称。
他抬起头,朝陆惟真露出笑:“你好。”
陆惟真:“你好,我想随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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