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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津累得不想说话,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但是抬头就可以看到在开放厨房忙碌的薛流。
那个傻逼。
哦,叶津虽然努力在改,但个别时候还是忍不住喊他傻逼。
那个傻逼戴起围腰之后,还真的有居家男人的风范,最近很流行什么民族服饰落手舞,江州男性的落手舞就是一身粉色格子围裙加锅铲。
“薛流。”
叶津支起身,手掌抵在下巴上,喊了一声。
薛流闻声抬头,手里还拿着锅铲,应声:“咋啦宝贝!”
叶津:“你左手掌心朝上,往前面滑一下。”
薛流照做,叶津四处摸索了一下,想起来手机被薛流收了。
叶津:“算了,你继续炒菜吧。”
薛流没多话,继续埋头炒菜。
叶津突然觉得这一刻很好,说不上来哪里好,但就是好。
别人看他,看他光鲜亮丽的外表,看他优秀与否,看他家世如何,看他体不体面。
只有薛流看他,是看叶津,是叶津这个灵魂。
薛流不会询问他动作的理由,接纳他所有的脆弱、痛苦和沮丧,不要他抹平棱角,而是要他毫无伪装。
没有薛流的前三十五年,人生像是残缺了一块,现在,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在哪里都是团圆。
两菜一汤,麻辣帝王蟹,白灼北极虾蘸蛋黄酱,豆腐海鱼汤,江州男人真是居家旅行必备哈,他真会做饭。
“啊——”
薛流徒手剥虾,举到叶津嘴边。
叶津咬断虾尾,吃得理所当然。
两人坐在落地窗边吃饭。
浩瀚苍穹之上,是灿烂星河,宇宙广袤而隐秘,宇宙会不会寂寞?会不会羡慕这一刻的浪漫,哪怕它拥有永恒。
宝绿幽深的极光想水蛇一样流动,昭示着世界依然在变化,他们并没有停留在这一刻。
叶津吃着薛流做的饭,看着眼前的人和窗外的景,忽然间感觉心中涌动。
“薛流。”
叶津沙着嗓子喊他。
薛流如叶津料想一般抬起头:“啊?”
“回国以后,我们互相签署意定监护吧。”
叶津说得平静,没人知道他心里卷起了怎样的汹涌波涛,但浪花打向了对岸。
《民法典》第三十三条:“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可以与其近亲属、其他愿意担任监护人的个人或者组织事先协商,以书面形式确定自己的监护人,在自己丧失或者部分丧失民事行为能力时,由该监护人履行监护职责。”
换句话说——我们结婚吧。
从此以后,让法律为我对你的责任做个见证,当你老去,当你失去行为能力,当你不能再自主,让我来为你办完人间余下的事。
对面的大傻子“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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