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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过不做计划地去开始一件事情,他习惯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但是自从薛流出现,可以一眼望到底的人生好像出现了意外。
就像现在这样,他突然就坐上了去往挪威的飞机。
而几个小时之前,他还躺在薛流的床上,想着项兰今天会给他们做什么,他从来没吃过的食物。
梭长的飞机冲向云霄,突破云层,万里碧空上,世界都变得渺小。
人生那些有迹可循的过往,是既定的,还是随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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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到挪威没有直飞,FL航班要去HEXJ转机,等到达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即便是头等舱,长时间的飞行也让人并不舒服,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到达Tromso机场的时候,叶津看了看表,下午两点过,但外面是一片暮色,显然,到了高纬地区。
出机场前,两人取出更为保暖的羽绒外套,加在最外面。
薛流拿出一条灰色羊毛围巾,冲叶津扬扬下巴:“低头。”
空旷的北欧式建筑,避开人群的角落里,淡橘色的灯光和玻璃窗外宝蓝色天幕相映,仿佛把人和世界分作两端。
削长高挑的青年微微低下头,而另一个头发银白的青年眼含笑意,轻轻把围巾绕过对方的脖颈,尾端卷过面庞,在颈后松松系上。
尽管穿得很厚,但两人身形足够挺拔,丝毫不显得臃肿。
薛流趁着双手环过叶津,系围巾的姿势,轻声对他说:“走出这扇门,就没人认得我们俩了。”
说完,薛流在叶津的耳垂落下一个吻。
两人坐上预约的接机车,车子一路往北开,天空依旧是染过墨水一般深沉的宝蓝色,格外深沉。
别的富家子弟从小周游列国,叶津却连祖国的大江南北都没走完过,说出来实在寒酸,就连签证也是家中习惯,叶萱催着他续上,从来没用过。
他好像也从来没有生出过探索世界的好奇,一间房,他似乎就能呆一辈子。
大约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座长桥前,叶津在后备箱取行李,薛流拿着手机翻译,不知道在跟司机交谈什么。
轿车风一样驶去,很快消失,留下拖着行李箱的两个人站在桥头。
薛流:“叶津,把你的手表取下来,把你的手机交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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