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钟妹妹。”
薛流就此打住,“反正周四晚上六点啊,她在江医大附一院神经外科,你主动点,去接她,听见没。”
叶津:“哦……”
两人的对话结束之后,裴以晴开口切入话题:“教伤寒的许宏志老师,戴个厚眼镜吗?”
“许宏志?”
薛流随口反问,“是他。”
“对啊,他今天在实验室外面鬼鬼祟祟的。”
裴以晴拿着筷子的手伸出食指在空中点点。
薛流和叶津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又望向裴以晴。
叶津:“他怎么了?”
“我今天一上午都在实验室嘛,忙完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他的脸,吓死我了,他想进实验室,我没让,问他什么事,他又不说,我说我叫叶老师来,他就走了。”
说完,四个人面面相觑。
薛流问叶津:“你监控有什么异常没有?”
“没有,再没人动过我的鼠房。”
叶津答完,又问薛流和黄灵素,“你们知道许宏志为人吗?”
尽管是在高校,但只要有利益,就会有斗争,就会分帮结派,心知肚明,但没人会说出来。
叶津除了学院开大会,就没单独接触过这些人。
中医圈子里呢,也有一些鄙视链,搞临床的看不起搞理论的,搞经方的看不起搞时方的,搞伤寒的看不起搞温病的,搞中药的看不起搞针灸推拿的。
壮大的伤寒教研室,也就给薛流一点面子。
黄灵素没在他们办公室待几天,只能浅浅发表点意见:“许宏志这个人吧,感觉挺会审时度势的,之前见过几面,他左右逢源,像自来熟一样,但是我被排挤,我的东西被扔,大家都不出声的时候,他也不会说话。”
薛流虽然是在其他中医药大学读的书,但是因为项老,这中医学院的很多人他都认识。
薛流:“这个人呢,很会结交人脉,但是肚子里没有几两墨水,所以想抱我外公的大腿没抱上。”
提到外公的时候,薛流有意无意瞟向叶津,叶津白回去一眼。
“啊,他前几年还有些成绩呢。”
黄灵素惊讶,“是什么推荐学者。”
“问题就在这里呀,之前有个本科我教过的学生,一心想学伤寒,最后调剂到他那里,才知道这个人吧,把压榨学生做到了极致。
让学生跑腿报销之类的小事就不提了,用毕业做要挟抢学生的一作,三年的课题,结题前半年逼学生帮他做出来,研究生培养计划里只要求上六个学时的课,他直接让学生上一学期。”
“天呐……”
裴以晴捂住嘴巴呼出声,忍不住看向叶津,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惨……
叶津:“你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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