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星说:“不用,我自己来。”
钟一鸣推了推眼镜,说:“不用跟我客气,洗衣机洗一下的事情,很快的。”
谢重星便没有再拒绝。
他去了王俞学的办公室,王俞学拿出药膏,挤了点,给他擦脸上的伤口,谢重星脸上那一道口子挺长,从嘴角延伸到脸颊,虽然已经不再渗血,但看着也挺吓人。
王俞学一边给他涂药,一边生气,“打人不打脸,付东临怎么跟小女生一样喜欢用指甲挠人?”
谢重星也没想到付东临会打脸,还留下了明显的伤痕,怪蠢的。
“这么好的一张脸,可别留疤,得好好养着。”
王俞学给他脸完药,问:“还有哪儿有伤?”
谢重星拉高衣服,露出了他纤细的腰身,王俞学一看,只见他那腰侧和腹部,都是这里青一块儿,那里青一块儿,将他那白皙的皮肤弄得没有一块儿可以看的,顿时心惊肉跳起来,“这都是付东临打的?”
谢重星轻轻地“嗯”
了一声,当然他也对付东临下了重手,只不过都打在足够疼痛却又不容易显痕迹的地方。
即使付东临掀衣服展露身体,也不会有什么明显痕迹。
王俞学深呼吸几次,换了红药水,轻手轻脚地给他上药。
谢重星身体轻轻颤了一下,王俞学问:“很痛?”
谢重星回答:“不痛。”
王俞学看了他一眼,将动作放轻了许多。
给谢重星上完药,王俞学说:“政教处那边很快就能出结果,不出意外的话,会是大处分,停课检讨处理,寝室那边我会安排。”
谢重星郑重地说:“谢谢老师。”
王俞学斟酌了一下语句,说:“你这个年纪,要做的事情,只有学习,其他的事情就交给老师。
明白吗?”
谢重星说:“我知道,谢谢老师。”
从王俞学办公室出来,谢重星径直回了寝室。
当天晚上,付东临没有回来。
钟一鸣对谢重星说:“听说付东临被他爸妈带回家了。”
又看谢重星好像不太关心的样子,改口问:“你现在身上疼吗?”
谢重星回答:“不疼。”
钟一鸣温和地笑了起来,说:“我没想到你会对付东临动手。”
他顿了一下,说:“还不落下风。”
谢重星眼神有了些许波动,“菜鸡互啄而已。”
钟一鸣听了,微微有些惊讶,压低声音说:“你居然也会开玩笑。”
谢重星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古怪,“我也是人。”
为什么不会开玩笑?
钟一鸣听出了他未尽的语义,眯眼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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