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他叫一遍,秦霍就答应一遍,眼神越发柔软,无措又受宠若惊。
秦霍已经记不起自己上一次和人如此亲昵是在什么时候了,只觉得此时的原上就像一只自我又独立的猫,偶尔的软弱越发让人欲罢不能。
原上在这种氛围中感受到了强烈的舒适,他换了个角度,微微侧首,维持靠在秦霍肩上的动作,露出脸来。
秦霍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此时和他对上视线,原上从这个别样的角度,第一次看到他将温柔不加掩饰展露出来的模样。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气氛柔软又不狎昵,干净得找不出一丝欲念,却又亲密得在此刻几乎融为一体。
突如其来的低落感就这么突如其来被驱散,原上仿佛没感觉到他和秦霍这样亲昵的拥抱有什么不对,他抓着秦霍的衣领,秦霍揽着他的腰,目光纠缠在一起,仿佛寄生藤与枝干,并蒂的两朵花苞。
周围都是喧杂的吵闹声,也有人被他俩吸引看了过来,可世界里已然容不下多余的人,秦霍盯着原上颤抖的眼睫和高挺的鼻梁,情难自禁地一点点压低了头……
“凭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做!”
不远处突然出现的声音如同尖刀刺进太阳穴里,扎得人一个激灵,原上猛得反应过来,回过头,果然见梅丝跟人吵了起来,对象有些眼熟,正是那个整场晚会跟在秦霍身边的金发美女。
原上知道她,飓风唱片力捧的新人萨曼莎维布伦,《开始》销售期间,她的专辑在榜单上稳压前三,在欧美乐坛红得发紫,排名比梅丝还高。
她显然很看不起梅丝,甚至正眼都不给一个,站在老华道夫身边,背靠大树,表情闲适,红唇微勾,美得惊心动魄,又仪态端庄。
反观梅丝,一张脸气得黑中透紫,双拳紧握,目光锋利,看起来咄咄逼人。
原上却下意识觉得梅丝吃了亏,要过去查看,谁知刚迈开脚,便被腰上一道强大的力量给狠狠拉了回来。
他重新撞回秦霍的怀里,下意识也用双手抱住了对方的腰,抬头对上秦霍垂首落下的深刻目光,不由愣了一下。
对方方才脸上浓得能化成水的温柔此时已经不见了,面色一如既往沉静,只那双眼睛,在平静的海面下翻腾着汹涌的洋流,看得原上老脸一红,心下绵软。
手掌下对方的腰果然劲瘦又柔韧,硬邦邦的,臀线又高,手掌末端就能感受到微微隆起的弧度。
忍耐着移下去捏一把的欲望,原上从对方的沉默中察觉到了一个令他欣慰的讯息,忍不住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碧池!”
梅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说啊!
你凭什么划掉别人的名字?”
原上笑容中多出了几分无奈,默默看着秦霍,秦霍与他对视,直勾勾的目光中透出几分失望来,但还是一点一点松开了手,这种无数双眼睛聚集的地方,本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出格的举止。
“怎么了?”
原上从角落里出来,走向梅丝,目光落在仍一脸若无其事的萨曼莎身上,对方斜倚着老华道夫,灵动的眼睛同样看过来,上下扫了一圈,嘴角的弧度越发嘲讽。
梅丝抓过原上,狠狠地瞪着萨曼莎:“我替你报了名,但是被她划掉了!”
她手指点着桌上那页纸,原上一看,果然见一堆花体英文里夹着两个歪歪扭扭的汉字,原上这两个字写得盖不是盖底不是底,几乎要散开来,但是笔触十分的用力,可想而知梅丝写得有多认真。
现在这两个有些丑的汉字上被划了数道横线,旁边多余的空白处被填上了一排字母——“萨曼莎维布伦”
原上看向萨曼莎,对方捏着酒杯一脸无辜:“只有十个名额。”
她说的理直气壮,身后的老华道夫也笑眯眯的,看不出是个什么立场,梅丝跟她早有旧怨,简直恨不得上去直接干架:“既然你知道只有十个名额,那么大可以早些来报名!
凭什么就划掉原上的名字?!”
萨曼莎与她竞争了那么多年,里里外外的不和也不是秘密了,心说我倒是想划掉你的名字呢,要不是怕闹得太大至于退而求其次吗?她倒不是有意针对原上,只是没将他看在眼里罢了,刚才划名字的时候老华道夫一句话都不说,背靠这么座大山,梅丝她都不怕,还用得着在意一个华人歌手?
原上拿起桌上的那张纸,梅丝甚至把他的名字写在了自己的上头,不存在最后一名的说法,萨曼莎刻意挑出自己的划掉,不屑的态度实在是太过明显。
他今天本就因为谈合作不顺有些不爽,此时怒极反笑,目光从纸上抽离,定定地望着对方:“您这是什么意思?”
萨曼莎原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梅丝的身上,此时才真正正眼看他,气焰首先便被迎面而来的怒气压得矮了半截,等回过神来,顿时也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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