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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听着这话,深抿一口气。
时间过得快,许多事情说起来都已经成了过去。
在军营里的日子每一天都很平淡,也掺杂心酸。
但好像因为人心齐,也没有太多艰难的感觉。
你一句玩笑我一句打闹,积郁的情绪慢慢就散了。
姜黎学阿香生活态度,再难,也都是笑着的。
还有秦泰那件事,阿香说得也对,她已经开始记不真切秦泰的脸形模样。
只是风雪里遥遥而立的场景,还有暗夜中抱着他的感觉,还时常会在她脑海里重现。
她也细细捋过,自己和秦泰之间发生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
除了那一夜冻僵在山里,其他的并没有什么。
而后,姜黎便会有难过,难过于她和秦泰之间根本没有多少可以去静静回忆的故事。
她不知道他的家乡在哪里,因为什么入的伍,读过什么书,上过几年学,小时候是爬过树还是玩过泥巴,她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脑子里和心里剩下的,也就是“秦泰”
两个字。
可是,当初那种带着交付和心酸的心动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说不清根源,它都真实地在他们之间存在过。
姜黎脑海里想过这些事情,回神的时候已经和阿香到了帐前。
帐门下沿两角被勾挂了起来,阳光在门内打出一块光影,白得有些晃眼。
姜黎眯了眯眼,和阿香抬脚进去,便见的帐里果然有三个陌生的女子。
然她和阿香,也都在刚进帐门的一刻愣住了。
一打眼看见的,就是帐里一片凌乱,衣衫鞋袜在柜边散落,被褥也没有了整齐的模样。
姜黎和阿香比别的女人走得早走得快,帐里这会儿也就那三个才来的。
再细看过去,凌乱的卧榻间,一个躲在角落里埋头缩着身子,一个半截身子靠着枕头歪在床上,正嗑瓜子儿,还有一个,在嗑瓜子儿的旁边,与她说闲话。
阿香一时没反应过来,姜黎也愣得时间久了些。
后头的女人不一会儿便跟了上来,自然也就看到了帐里的景象。
有那咋呼,啊的一声叫出来,冲进帐里到那嗑瓜子儿的女子面前,瞪大了眼睛道:“你弄啥?你穿的谁的衣服?”
那嗑瓜子的女子掀眼皮看了她一眼,坐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地捋一下头发,“不知道,瞧着还能看,就穿了。”
原她们是刚来的,哪有什么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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