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打算飞过屋子北面的一根柱子时,柱子顶端似乎有什么东西翘起了一角。
长离一个紧急刹车退回,用剑尾在柱子上刮了刮。
一张暗黄的符文轻飘飘地从柱子顶端落下。
站在柱子下方的焉九若有所觉,抬头一伸手,便接住了那张暗黄符文。
符文入手,焉九鼻尖微动,眼神暗了下来。
长离随之从房顶飞下来,绕着符文看了一圈,“这是什么符?”
焉九用指尖搓了搓符纸,对长离道:“再看看其他柱子上有没有类似的符文?”
长离转身飞向另外几根柱子,分别在东面、南面、西面的柱子上各发现了一张符文。
焉九在屋内来回走了几步,似乎在丈量什么。
几息后,他踩在房屋正中的一块青砖上,对余师兄道:“师兄,麻烦你来看看这砖下是否有东西。”
余师兄二话不说,将剑兄插入青砖之间的缝隙,手腕发力,轻轻一挑,便将这块青砖撬起。
青砖下方,露出一张相似的暗黄符文。
余师兄神色微变,“这是——”
焉九将长离从柱子上揭下的另外四张符文和这一张摆到一起,指尖轻点,“是五行符。”
余师兄皱起眉头,“阴阳五行符通常为护身符,可这几张符文上却散发着一股不详的气息。”
长离深表赞同:“令剑不适。”
剑兄也点了点头。
焉九不紧不慢道:“这是逆五行,和寻常五行符生克有序,解煞旺运的功效不同,它以五行之力聚煞气,镇生灵。
与其说是五行符,不如说是五鬼符。”
长离倒抽一冷气,“所以这符文贴在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镇压的是苗娘?”
余师兄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会用这种害人的符文,那道士必是妖道,必须尽快抓到此人,避免他继续在外作乱。”
焉九细细摩挲着手上的符纸。
还有一件事他没有说,这符纸上,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妖气。
也只有同为妖族的他,才能捕捉到这将要消散的妖气。
换做普通修真者,根本察觉不到。
长离盯着这五张符,脑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五行符,金木水火土……钱屠夫丢的锅属金,樵夫丢的木柴属木,江秀才丢的正好是一缸水,谈老板的油灯属火,路脚夫那双走遍大江南北的鞋属土,都对上了!”
焉九赞许地看了一眼小剑灵。
“这道士画的符文,只有他一人的道力,发挥效果有限;若是用丢失的那些老物件,其中蕴含的五行之力将远胜一笔一纸勾画的符文。”
余师兄不免有些焦急,“如果他们的目标是苗娘,她现在岂不是危在旦夕。
要不我直接去和王老爷对峙,逼他说出苗娘的下落!”
焉九听到余师兄这直来直往的话,不禁抽了抽嘴角。
“师兄,你没有证据。”
余师兄指着黄符道:“苗娘屋里的符文就是证据。”
焉九:“若是王老爷说这是那老道一人所为,他毫不知情,你当如何?”
余师兄哑然。
焉九:“若是王老爷质问你为何偷偷深夜潜入府中调查,你又该如何作答?”
余师兄颓然地低下了头。
长离瞅了瞅被焉小九说得哑口无言的余师兄,合理怀疑太衍真人让焉小九带余师兄一道下山,就是怕余师兄孤身一人被骗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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