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堂自己的朋友圈是一片空白,别人发的东西他也不常看,只是如果哪天碰巧了,又得空,就瞅一眼。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点小酒,他躺在沈识檐家的床上,在大脑的一片空白之后,编辑了第一条朋友圈。
“01年,曾有一位外国教授邀请前辈到国外去做民用,前辈在拒绝时说了一句话:‘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有祖国。
’”
也不是为了伸张什么,呐喊什么,只是如果不把相信的东西的说出来,他怕有一天,大家都忘了。
若再说得伟大些,他不想让赤子寒了心。
他很快收获了一些点赞,有个师弟还评了论,大意是大家都还在加班,让他快回来解救他们。
半夜,孟新堂是在听到一阵悉悉簌簌的动静后醒来的,他在半睁着眼睛,在黑暗中缓了缓神,听到有什么东西展开的声音,还有雨声。
起了雨吗?那该算最后一场夏雨,还是第一场秋雨?
掀开薄被,他下了床,到窗边挑起了低垂的窗帘。
孟新堂这间房正对着侧边的厨房,一眼入目的,是一盏壁灯,灯光古旧泛黄,像从远古照来般微弱。
确实是下了雨,雨幕将视野切割成一条条棱块,细细小小的。
拼接起来,显出个人影,穿着白T恤黑短裤,被雨水浇着,正在搬动着遮雨棚的支架。
孟新堂这才留意到那些被雨打着的花。
他赶紧转身出了门。
第十四章
秋雨入夜,惊得一院芳香四起,两盆开着花的夜来香被雨水啄得不住点头。
“夜来香耐旱、耐瘠,但不耐涝、不耐寒。
夏季可以放在室外养,多浇点水。
等入了秋,天儿凉了,要搬到屋里面去,盆里的土保持湿润就可以,千万不能浇涝了。”
“那什么算入秋?什么算天儿凉了?”
“过了你生日吧,过了你生日,就搬到屋里面去。”
沈识檐撇开手里的支架,抱起那两盆花冲到了侧边的屋子里。
“识檐。”
刚放下花盆,就听得一声唤。
他回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孟新堂。
“吵醒你了吗?”
话说着,沈识檐的脚下也没停,他快步越过孟新堂,重新步入了雨幕中,“我忘了今天可能下雨,花都没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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