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阮宁真正把袜子织完的时候,已经到了寿宴的前一天夜里。
凌晨一点,老三周旦起夜,迷迷糊糊回来,却看到阮宁垂着头,在夜灯下拿着竹针像模像样地织着什么,虽然动作依旧生疏,但比起前些日子张飞拿针的架势,却是好上了许多。
阮宁这个孩子有一点好,她想要做什么,就算拼尽全力也会做到,所以周旦从没担心过她什么。
这也是两人关系最好心意相通的缘故。
周旦把椅子上的针织衫披到阮宁身上,卷发轻轻偎着她道:“还没好?”
阮宁有些不安,比着袜子,在夜灯下看来看去,依旧不满意:“要不我就不送了吧,织得太难看了。
奶奶平时很挑,虽然嘴上不会说什么,但估计也瞧不上眼。”
周旦拍了拍阮宁的脸颊,把她往怀中带了带,微笑说:“喜欢着呢,织东西很费力,奶奶既然年轻时擅长做这些,肯定知道为难坏了你这样的门外汉。”
阮宁把脸埋在周旦胸中:“女儿,iloveyo哦。”
周旦笑:“爱我还是爱俞迟?”
“你你你,绝对你啊。”
小骗子。
俞迟刚挂断顾润墨电话,又收到宋四信息,问他准备送阮老太太点什么东西。
他想了想,回道:墨翠壶,仅算得体。
宋四回道:哇塞,三少好土豪。
俞迟没有再回,这些园子里的少爷姑娘,个个锋芒毕露,没有一个守拙的。
不过是世交的寿宴,却都要打电话问他一遍,生怕被比下去了。
“不及俞宋膝下孙”
是当年老爷子们请的易学大师说的一句“判语”
,结果满园子炸了锅,个个金枝玉叶长大的,凭什么他们二人便要强些?这话白白糟践谁呢?一股怨气,小七年都没平息。
明里暗里都是较劲的。
俞迟瞧见,只当不知,该如何便如何,至于宋林,聪明极了,躲得远,躲得清净。
俞迟打开衣柜,选了套西装,配了领带夹手表等配饰,便出去了。
他驱车经过东门,远远地也瞧见了阮家兄妹的车。
俞迟揉了揉太阳穴,昨夜通宵实验,困倦了些,便也不愿打招呼,另选了条道,避开了。
阮宁今天穿着长毛衣和牛仔裤,绝对的土鳖大学生打扮,阮静瞧着很无奈,领她去商场,挑了条长裙,阮宁说:“太短腿凉。”
她哥说:“闭嘴穿着。
今天你敢被宋四那个小崽子比下去,等着我收拾你。”
“等着我收拾你”
是阮宁同学从小被吓唬到的一句话。
小同学小时候淘啊,带她的保姆小阿姨老是被气哭,一指头戳到她脑门上就是一句“等着你大哥收拾你”
。
说完这句话,孩子立马老实装蠢,跟只猪崽子一样老实。
阮宁再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然,她心里也是不服气宋四的,一贯的不服,只吹牛皮说:“大哥你信不信,我穿牛仔裤也能甩那傻妞两条街?”
阮静笑了:“很好。
我信你,goodkid。
然而,你要是辜负我的信任,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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