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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很轻声地笑,笑了一会儿,报了一个酒吧的名字,说完了就挂断了电话。
我在寒风里用手机查到了那个酒吧的地址,地铁过去要很长的时间,我担心他出事,就等不及了,干脆打了个车过去。
直到今天,我还记得那不断刷新数字的计价器,最后车停了,数字停在了二百五,一块也不多,一块也不少。
我也真的像是个二百五,下了车,进酒吧的时候还交了300块钱的入场费,在前台问到了张晨的包厢,服务员很谨慎地核查了我的信息,又播了内线的电话确认,挂了电话亲自带我过去。
跟在他背后绕了很多圈,他站在原地,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间:“您进去吧。”
我道了谢,也没什么可怕的,干脆拧开了门把手,推了进去。
入目的先是漂亮的脊柱和柔软的屁股,屁股上那双手特眼熟,屁股下面坐着的那双腿也特别眼熟,我走进了一步,就看见了张晨那张微醺的脸。
他说:“陈和平,你可终于来了。”
如果是几年后的我,应该会在门口抽根烟,等他们做完了穿了裤子再进去;如果是现在的我,应该会转身就走,话都不会撂下一句。
但那时候的我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直接窜了进去,拍了拍那光着的男人的肩膀:“兄弟,起来,我找你下面那人有事儿。”
那男人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人长得特别好看,跟我说:“你和以前来的那些人不太一样。”
说完了,那人就慢悠悠地抬腰,把张晨底下那二两肉放了出来,倒在了沙发上,笑着看我。
张晨也笑着看我,就是不说话,我也不需要他说话,上手拎着他的上衣领子,直接往里面洗手间走。
他含糊地嘟囔了几句,我听不清也不想听,开了门直接把他的头往水池里摁,我仅剩的理智让我把水开成了温水,而不是冷水。
张晨挣扎了一会儿,就不挣了,他呛了几口水,说了一句话:“陈和平,你丫凭什么管我。”
他这句话算是正中要害了,我凭什么管他,我又不是他男朋友。
我关了水龙头的开关,松开了抓着他头发的手,他踉跄着抬起头,站直了身体,直直地盯着我。
“陈和平,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我扯了扯嘴角,脸上挂着冷笑:“今儿不是愚人节啊,你怎么跟我开玩笑?”
他后退了几步,靠着墙,水流滴滴答答地顺着头发淌:“你不和我过情人节,那我就自己出来找乐子。”
“那你继续找你的乐子吧,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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