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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此。
黄绸的诏书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誊写工整,措辞方正,只差盖上君王玉玺。
“这是何人草拟的诏书!”
龙颜震怒。
“小的……小的不知。”
内侍小孙子颤抖着跪下,皇上书案上何时多了这么一份诏书,他竟不知!
“来人!
皇后何在?”
段云嶂暴怒地大吼,原本堆叠整齐的奏折被一阵狂风席卷跌落在地。
“皇后娘娘……不在香罗殿。”
“皇后娘娘……不在熙罗殿。”
“皇后娘娘……亦不在芳罗殿。”
小孙子盯着皇帝陛下越发冷凝的面孔,终于大着胆子跪下道:“皇后娘娘……怕是已经出宫了。”
“没有朕的旨意,她如何出宫?”
“皇上,这后宫里头,您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闻言,怒不可遏的段云嶂蓦地呆住。
他的目光落在书案上,原来那黄绸诏书的下面,还静静地躺着一张素白的纸笺。
纸笺上写着一行小字,笔触和缓,似乎下笔之人心情极为沉静。
云嶂,我一个人私奔去了,不等你了。
离开你的理由,可以说上一整天,可是非得陪在你身边的理由,似乎都已经不在了。
自此以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番外之皇叔+奸臣
——番外之皇叔
第一次见到香寒的时候,她五岁,已俨然一派指挥若定的大家风度。
她穿着一身细纱的鹅黄衫裤,干干净净地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神色庄重地指点着蹲在脚边的几个仆婢。
“老爷应当坐在正位。”
她皱眉道,“右边是二夫人,左边才是大夫人,你可明白?”
那受指点的婢女连连应声,在一个饭桌般大的大圈圈旁画了两个小圈圈。
十一岁的段拢月失笑。
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过家家。
这娃娃才五岁,便被教养得这样识大体,看来她的父亲是铁了心想让她嫁一个大人物了。
段拢月迈前几步:“你是谁?竟敢在王府里玩过家家。”
王府的仆婢多刁钻,有时连他的话也镇不住,怎么心甘情愿跟着一个小娃娃胡闹?
仆婢们惊见奭王爷,慌忙扔了手上的玩意儿,站成一排齐齐跪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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