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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瞬间面如土色。
半晌,太后像失了幼兽的母兽一样尖叫起来:
“传女史,传女史!”
第二日,金凤便收到风。
即日起,她不必再侍寝了。
谁都不许再侍寝了。
段云嶂希奇地一下朝就飞奔过来问她,究竟使了什么法子。
金凤但笑不语。
她知道,段云嶂要是发现了真相,估计会一巴掌拍死她。
而太后娘娘,终于体认到了揠苗助长的道理。
那用朱砂圈起来的一段话是:
“男破阳太早,则伤其精气;女破阴太早,则伤其血脉。
书云:精未通而御女,以通其精,则五体有不满之处,异日有难状之疾。”
金凤默默地想:知识,就是力量。
。
经了这一场事情,太后娘娘对金凤的态度改变了许多。
太后娘娘眼里心里,都留意下了金凤这个人。
从前金凤对太后娘娘而言,是个符号,是个木偶,贴着张黄符上写着“威国公之女”
五个大字,可如今,金凤成了她心头的一锅热油。
除了抢魏太傅戒尺那一回,金凤从来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
可是金凤却在日积月累之中,一点一滴地渗透到皇帝的生活里,渐渐拥有了存在感。
这让她惊心。
这并不仅仅因为金凤是刘歇的女儿,还因为,金凤是一个行事让她完全拿捏不住的人。
她总是在你快要遗忘她的时候,惊觉她其实一直都在。
“听说最近皇帝常去你宫里?甚至比到哀家这儿请安来得还要勤?”
太后娘娘终于按捺不住,当着金凤的面撂下话来。
金凤怔然,觉察出太后这口吻里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并没有。
皇上不过是喜欢上臣妾宫里炒制的葵瓜子,偶尔来讨一些罢了。”
太后半阖着眼皮:“这样啊。
皇帝既然喜欢你那儿的瓜子,你就常常做一些送到他宫里,也就是了。
让堂堂天子亲自到你宫里去讨要,成何体统?”
金凤明白了,这是叫她离皇帝远一点。
大概上回的《三元延寿参赞书》把太后吓着了。
金凤想了想,也只能答一句:“是。”
“皇后,你有十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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