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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已经怕到几乎神经崩溃,却非要拼尽全力护着她,那种执着里带出的疯狂几乎消耗光他整个生命,他还是乐此不疲。
真是个……蠢货。
神经症状药石无用的蠢货。
这根本只是个普通的月夜而已,她永远无法理解他的恐惧。
还有他这种执念到恐怖的贪恋。
安琪吸吸泛酸的鼻子,也贴在他耳边轻轻说。
“我知道,阿刖最好了,所以说去洗澡吧?”
“不——”
“我和你一起。”
“……”
“我和你一起进去,好不好?”
她柔软的指腹滑过他的鼻梁,最后停在他苍白的薄唇上。
刑天刖沉默片刻,终于妥协着点头缓慢的放开她,左手却仍旧牢牢攥着她一只手掌。
他跟随拿起风灯的安琪向浴室移动,高瘦的身躯微微佝偻,警惕着四周的黑暗。
早已放好水的浴室氤氲着潮气,在安琪的劝诱下刑天刖小心的脱掉了身上脏兮兮的水蓝色T恤和裤子,整个人光裸着的暴露在她面前。
他的神情和没脱衣服之前没什么两样,只有左手仍旧紧攥着她的手掌,怯生生的,像个孩子。
神的伊甸中没有耻辱。
每次在帮助他做什么应该个人解决的事情时,他无知无觉的坦荡总会让安琪想起这句话。
所以这家伙竟然还曾经在晨勃之后跑来找她,一脸【我什么都不懂】的蠢样。
明明瘦的像个扎着手望天的大蟑螂,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稀里糊涂的就让她屈服了,真是……可恶。
安琪停下脱裤子的动作,单腿跳了两下,靠到浴缸边伸出手,在那个屈膝窝在浴缸中安静摩擦身上脏污的家伙额头上敲了个栗子。
他反应了一小会才茫然地仰起头看她,隔着朦胧的雾气,除了纯粹的莫名和委屈再没其他。
“不准,这个不准做回来。”
安琪看他要伸手模仿她的动作,向后偏偏上半身躲过去。
把裤子连着内裤一起脱掉,同时【刷拉——】一声拉上了浴缸和花洒之间的帘子。
“安琪……”
“别拉开。”
刑天刖不安的声音被安琪打断,她从帘子一边探出小小一边脑袋,伸手轻抚了两下他的头顶。
“我冲一下,就五分钟,过会穿好浴袍就给你搓澡,不准拉开知道吗?”
“你……看到……不……”
“我知道看不到我,就五分钟,隔着帘子还有影子呢,我不会被抓跑的,放心。”
语毕她便将帘子拉实,脱掉身上的胸衣打开花洒,以最快的速度开始洗战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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