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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给峨眉侠女做马夫而已……”
李莲花叹气,“我确实不知她们是与你们相约在抚江楼见面。”
他见栏杆外山川豁然开朗,不知不觉站到栏杆之旁,深深吸了口气。
肖紫衿缓缓地道:“拔出你的吻颈来。”
李莲花只是叹气,却不拔剑。
他不拔剑的时候肖紫衿真不知那柄柔软绵长的吻颈被他收在何处,他手持破军,一剑便往李莲花胸口刺去。
李莲花左袖一动,但见蛛丝般游光一闪,一柄极薄极长的软剑叮的一声微响,刹那缠绕在肖紫衿剑身上,“紫衿,我不是你的对手。”
“你不是我对手,还敢与我动手?”
肖紫衿森然道,“我不愿亲手杀你……”
他微微一顿,断然道:“四顾门不需两位门主,你自己了断吧!”
李莲花苦笑,“我……”
“你说过你不会再回来,你说过你不会再见婉娩。”
肖紫衿淡淡地道,“此番在清源山百川院大闹一场,以李相夷之名名扬天下,是在向我挑衅不成?如今天下莫你不从,你说你无意回来,无意江湖,无意婉娩,谁能信你?”
李莲花张口结舌,过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我自己了断,你若杀我……总是不宜……”
他左手一抬,收回吻颈,想了想,手腕一振,但听啪的一声脆响,点点光亮飞散,叮当落地。
肖紫衿心头一震,杀气未消,心头却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激荡,让他脸色一白。
一地光华,映日闪烁,似永不能灭。
那柄威震江湖十二年的吻颈,天下第一软剑,吹毛断发斩金切玉的吻颈,十几年来他几乎从未离身的吻颈,就此被一震而碎,化为一地废铁。
李莲花握着吻颈的剑柄,轻轻将它放在地上,心里猛地兜上一句话。
他记得谁曾说:“有些人弃剑如遗,有些人终身不负,人的信念,总是有所不同。”
他的记性近来总不大好,但这一句记得很清楚。
也许永不能忘。
“你——”
肖紫衿变了颜色,他想说“你做什么”
,又想说“你何必如此”
,但……
但是他要杀人。
而他要自尽,他断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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