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你该对陛下,少一些猜疑。”
若能如此,或许此时她与晏麒二人之间便不会陷入如此郁郁之境地。
思及于此,凌霜只觉心绪十分纷乱,便停下双箸,伸手去拿那酒壶,却被晏麒挡住了。
”
今日的酒,让我一人来饮吧。
“晏麒端起余下的半盏酒再次饮尽,方说道:”
这壶酒,本是为了向你赔罪,但我之赔罪,却无关于陛下与我的君臣之分。
“
凌霜无言。
“不过,我倒希望陛下今日在此。”
晏麒复又斟满一盏,继续说道:“从此之后,陛下、你、我三人,便再也不能共饮了。
“
凌霜闻言,抬头看向晏麒,奇道:“你说了不去扶朔。
“
“可是我也不能再回京城了。”
晏麒苦笑道:”
这一盏,亦且当作告别吧。
“说罢便又满饮一盏。
“我一时不会离开宁州,何必急于作别?“凌霜说话间伸手拦下晏麒继续斟酒的动作,犹疑地问道:”
你不会还要再替符崇做一回说客吧?“晏麒更显神伤地望着凌霜,忽而转作破颜一笑,说道:”
凌霜,你该知道,即使我要做谁的说客,我所以面对的陈词之人,都绝不会是你。
在你面前,我论不出利害得失,只想任你从心而为。
“
“抱歉,我失言了。
“凌霜收回自己阻止晏麒的手,颇为惭愧地坐了回去,但面对晏麒颓丧诀别的模样,凌霜心中十分不安,便又试着宽慰他道:“可你如何要说不能回京的话,你又不曾被远逐外放,就是日后要与公主长留封地,也还有奉命还朝、佳节定省的……“
却不意晏麒听了这几句话更加忧伤,他的眼中拉满腥红的血丝,面色紫红,甚至隐隐透出青黑色,身体如被瞬间抽空了精力一般似乎随时要倒下去。
他一手撑住桌面,一手掩住口鼻,低头吞咽着什么,半晌才抬起头,无奈而费力地苦笑道:“公主从来与我无关,难为你,为我想得,那样远……”
此时门外响动喧然,凌霜分明听到有人唤“公主”
,可她顾不得理会,只因她同时看到暗红的血色从晏麒的嘴角渗出。
凌霜的目光从那壶酒上掠过,重又落在晏麒的脸上,万分震惊而又不可置信地唤了一声“麒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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