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提起裙子便跑。
仓皇中她只觉着后头有人跟上,馨嫔与人抱怨,“你们这是办的什么事儿呀,我在外头被人这么折腾,都不知道出来搭把手,死人似的!”
景辞虽卯足了劲,但到底还是深闺小姐,与内侍没法比,两个蓝衣小太监一并上来,一个捂嘴一个绑手,将她扛起来往一间点燃了烛火的屋子里送。
期间经过院中小径上揉着手臂骂人的馨嫔,两姊妹对视一眼,火光擦过,景辞是恨,馨嫔是毒,“好妹妹,往后你就知道,姐姐都是为了你好。”
可是她哪里听得进去呢,或许馨嫔有几分真心,但这些话钻进她耳朵里,都是最扎人的冷嘲热讽束手看戏,咬紧了牙很到了极点,千算万算,未想过有一日被姊妹暗算。
再睁眼已让人扔在一堆云锦贡缎里,抬头是一间四方四正的旧屋子,两侧点着龙凤烛一对,屋内陈设显然都已撤换,摆上来的是金丝楠木的桌,黄花梨木的床,一层层锦绣缎子铺成出一个红烛高照极尽奢华的洞房夜。
那新郎官站在床边歪着嘴笑,同她说:“好妹妹,今日可算见着妹妹了,可知孤心里日日夜夜都念着妹妹,恨不能日日守着,妹妹可知?”
景辞心里七上八下的,被他眼中莫名的狂热吓住,也不敢看他,只看盯着床角鸳鸯戏水的大红被子,细声说:“太子哥哥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绑了我?”
李崇熸道:“旁的人不许孤迎娶妹妹,孤便想了个绝妙办法,先与妹妹洞房,等生米煮成了熟饭,以妹妹的身份,还怕成不了太子妃?”
简直是个实打实的疯癫痴儿,若真让他成事,碍着皇家的脸面,还有景家读书人的风骨,她要么一根绳子吊死一了百了,要么便是剃了头发山中做姑子,哪里有活路?
景辞道:“哥哥容我说上一句,这事宜缓不宜急,明日咱们一同去坤宁宫…………”
“没得多说!”
不知那一句刺着了他,李崇熸突然间发火,冲她吼道,“没得多说,今日等了许久,就等妹妹来了!”
这便要扑到床上,开始撕扯她身上新鲜嫩绿的衫子,一对蝴蝶扣崩开了落到牡丹地摊上,一片莹白如雪的肌肤透出来,落在他眼底,是油星子落尽火堆里,轰的一下火焰发了疯似的着起来,催动着他,要将仅剩的理智都烧干。
张开了嘴是留着哈喇子的饿极了的野兽,一口咬在她锁骨上,半点怜惜也无,咬紧了,只差生生从她白玉一般无暇的身体上撕下一块新鲜热烫的肉来。
景辞疼到了极点,也害怕到了极点,但仍有一丝力气,挣扎着后退,那追上来的小太监,匆忙间并未将她双手绑紧,她情急之下来回磨蹭着,将手腕磨掉一层油皮,忍着疼,终于将一只手从绳子里抽出来,得了自由趁其不备,撞开了李崇熸就往外奔,听他大吼一声,“你去哪!”
正是怒极,三两步追上来,一把抓住她头发就往后拖,景辞只觉得头皮一整紧绷,只怕再多一些力他便要将她整个头皮都剥下来。
砰一声响,吓得屋外看门的小太监都一个愣神,两人面面相觑,琢磨着里头都是金贵人,可不要闹出人命来,陪葬的都是小喽啰,但又不敢上前,只敢缩着脖子张望。
那一声响是景辞咬了李崇熸手腕,他一怒之下抓住她后脑一捧长发,便将她正脸朝着镂空雕花的床栏上撞。
扎实的金丝楠木,一凹一凸的花纹,不但将她撞得头晕耳鸣,还将额头割开两道小口,血流如注,纵横四溢,将苍白雪嫩的脸庞勾出一股嫣红刺目的妩媚。
景辞再没了反抗之力,李崇熸也越发兴奋,胯*下铁一样硬,整个人暴涨得发抖,将她往床上一扔,攥住她脚踝往身前一带,就要撕开了裙子破了她的身。
耳目不明,景辞恍恍惚惚仍有一丝清明,仿佛闻到一股异样的香,这血流不止的档口,身体竟越发燥热难安,隔着一层血雾,她似乎瞧见了李崇熸癫狂扭曲的脸孔,余下的,只剩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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