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道:“生了个哥儿。”
景彦“噢”
了一声,兴趣缺缺。
景辞问他,“多了个侄儿,你不去瞧瞧,送份礼?”
景彦道:“姨娘生的嘛,也就那样,再说了,我可穷着呢,没钱送礼。”
“没出息!
礼我帮你备一份,话别多说,快滚。”
“哼,走就走,你当我爱你听你啰嗦。
你等着吧,迟早父亲也要为这个教训你。”
等到景彦走出缀景轩院门,半夏才敢偷摸上来,难得轻声细语喊景辞,“姑娘…………”
“嗯?”
“郡主…………”
“有话说话,你也闹脾气呢?”
半夏低着头,一双手要将衣摆揉碎,琢磨老半天才说:“外头那位梧桐姐姐,该不是姑娘找来顶我的差事吧?”
没等景辞回答,自个扑通一声跪下,抽抽噎噎说:“奴婢今后一定用心办事,再不胡说八道了,奴婢跟桂心学,做个锯嘴葫芦,一个字不多说,姑娘可千万别不要奴婢…………不然…………奴婢只有找根绳子吊死了了事…………”
景辞往白苏那瞧上一眼,白苏即刻上前来,拉起半夏,“又闹什么,姑娘病还没好,经不得你吵闹。”
景辞好笑,无奈道:“放心吧,不会让梧桐干你的活儿,她呢,就专门看着你,话多管不住嘴的时候拿针线给你缝起来。
你可小心着点儿,你梧桐姐姐是陆厂公身边的老人呢。”
前头还好,半夏听见陆厂公三个字,陡然间吓得一个激灵,看着一脸玩味的景辞,瘪瘪嘴又要哭,“姑娘可千万要救奴婢,别让梧桐姐姐真缝了奴婢的嘴。”
“唉…………”
白苏叹气,“姑娘不晓得,自永平侯府回来,这丫头一连做了好几日噩梦,梦里头都喊‘奴婢该死,陆大人饶命’。”
景辞噗嗤一声笑,乐得歪在案几上,“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夏姑娘,竟被一个大活人吓成这样。”
半夏道:“陆大人可不是凡人,是活阎王,一说话就跟冰刀子似的往人身上扎,吓死个人。”
“行了,快别哭了。”
她扯了帕子给半夏擦脸,“你主子跟陆大人商量过,半夏虽然毛毛躁躁的,但胜在忠心,是个好丫头,陆大人铁定不杀你,快起来,脸洗干净,去给我倒杯茶。”
半夏磕头,“奴婢谢姑娘、谢陆大人不杀之恩。”
景辞哭笑不得,同白苏说:“她怎就觉着陆焉会要她的命?还一连吓自己好几天。”
白苏道:“姑娘不觉得,奴婢看着也觉着陆大人说话做事都怪吓人的,更不要说半夏了,她没看好姑娘,本就有愧。
再而………永平侯府的定风湖,这两日真让人填平了,恁大个湖,也就三两日功夫,听说拉了好一大拨人,日夜赶工的。”
景辞用过药,一早便睡下。
半夜院子里突然吵闹起来,她起身,隐隐约约听见女人凄厉的哭声,伤心到了极致,只剩干嚎。
半夏跌跌撞撞跑进来说:“姑娘,潇湘苑…………春少爷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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