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还坐霍礼鸣的车,待了两天也混熟了,回程就不像来时那么沉闷。
霍礼鸣穿了件纯白色的短袖,上车的时候,衣摆跟着撩了撩,露出了腰侧的一个*屏蔽的关键字*图案。
温以宁问:“你很喜欢文身?”
霍礼鸣说:“还行,年轻时候弄的。
这两年琛哥不让了,他之前还打算送我去当兵,不过后来出了点事儿就没去成。
我看他最近也没说了,改天再把右手也给文了算了。”
温以宁仔细看了看他左边的花臂,“你不疼么?”
“不疼。”
霍礼鸣看她一眼,“你想文?”
温以宁笑了笑。
“约个时间一块儿去吧。”
她答应了,“行。”
进入上海界,在服务区的时候,唐其琛就坐回了自己的车。
唐耀从这直接上机场高速,中午的航班回北京。
走前,他对温以宁晃了晃手机,“以宁,微信联系。”
然后留了个意味深长的笑,便分道扬镳了。
唐其琛往车里一坐,气氛就压了下来。
不过他上车后一直没怎么说话,跟方才与唐耀谈笑风生的模样判若两人。
温以宁坐副驾,背脊挺得直直,好像有枪口从背后对准了她,浑身不自在,她没敢轻举妄动。
坐久了,她甚至觉得腰酸背疼,四月芳菲尽,背上竟冒出了层层冷汗。
直到霍礼鸣说:“右边儿有个毯子,你给他盖一下。”
温以宁这才慢吞吞地转过头,发现后座的唐其琛靠在那儿睡着了。
他的样子不像浅眠,双手轻轻环着胸,头往车窗偏。
那么刚才温以宁所感知到的一切不适,其实都是自己给自己的压力。
她心里有恐惧,有害怕,有逃避,也有理性的克制。
温以宁捏紧了手里的毯子,压下这复杂的情绪,然后解开安全带,转过去伸长手,把毯子勉强地盖在了唐其琛身上。
一动就醒。
唐其琛睁开了眼睛,毫无征兆地看着她。
温以宁心里咯噔一跳,纯粹被吓的。
就在这时,车子一个点刹,她人跟着惯性就要往后面栽。
手臂一紧,是被唐其琛牢牢抓住了。
“靠,路中间一个大轮胎!”
霍礼鸣转了把方向,有惊无险地躲过,“你没事儿吧?”
直到车子重归平稳,唐其琛才把温以宁的手放开,语气微微不悦,“好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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