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
原来你躲在这儿?可找到你了!”
苏棠跑得一身汗,从树上跳下来,愁眉苦脸道:“你晓得山长的考题么?”
不待陆宁回答,他迫不及待道:“三个字,机关术!”
机关术?那是什么?
无怪乎都说山长的试题难,这要是在考场上遇到这个论题,他们大约只能两眼望天了。
苏棠恹恹的,“我如今混的连题也看不懂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简直无颜见我青州父老!
这几日温聆还不在,我连商量的人都没有。
陆宁,你可一定要救我呀。”
温聆近日被荀夫子带着一起下山办事去了。
其实苏棠自凌风堂打架那日后,也总是不见踪影,不知在忙些什么。
这会儿遇到了难题,倒是想起来找她,——只可惜她也无能为力。
陆宁无奈道:“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没太看懂。”
她只知道机关术是指运用机械力量控制事物,以达到某些神奇的效果。
自古以来,有不少偃师的机关术在生产、生活甚至军事上,都做出过卓越的贡献。
但这毕竟与正统儒学相距甚远,太过小众,连书籍史料都少见的偏门,她还真不熟。
苏棠瞪大了眼睛:“连你都不清楚,看来我是要交白卷了。”
“倒也不至于。”
陆宁分析道,“这题目可不止你我觉得难以下笔,大家定然都是如此。
既然给了我们时间准备,何不好好利用?找找典籍资料或者找几位夫子们问问,到时总能写点什么出来。”
苏棠点头,“有道理。
我这就去藏书楼了!
哎呀,我得赶紧的,要不然书都被别人抢光了!”
说着,又嗖的一声跳到花架子上,很快不见了踪影。
书院里几个有些会武的人,总不喜欢走正经大路,苏棠就是其一。
他和温聆都来自青州,却是一静一动,性格大不相同。
随着考试日近,平日里或顽皮或懒散的学生们都笼罩在“机关术”
的灰暗气氛中,就连江彦一类平时不爱看书的,也都静下心来好好学了几日,甚至还罕见的带了些问题来请教陆宁。
当时,他见陆宁满脸惊异,还结结巴巴解释了句:“上次……上次凌风堂,是我……我不对,害你受伤。”
也不过擦破一点皮,还是误伤,陆宁自然也不计较了。
其实在陆宁心里,所有不爽的根源都来源于李晞。
江彦顶多是个工具。
大家最近都十分勤奋,也算是头一次如此步调一致了。
陆宁的目标跟别人不一样,她可是冲着拿第一去的。
这样的题,大家都处在资料稀少、认知不足的情况,那么怎么才能脱颖而出呢?
苦思冥想了许久,第二日中午,她正在吃饭,忽然灵光一闪,有了法子。
在杭州府时,陆宁曾有幸听过南华先生的一次讲课,他说过,科考中,学子们最容易忽略的是主考官的思想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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