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裴时愠,珺阳偷哭被发现,恼瞪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是谁?!”
裴时愠见她眼眸稍红,颇有些惊讶:“你哭了?”
珺阳浑身一僵,然后恼羞成怒地推开他,裴时愠没站稳,下意识地就拉了珺阳一把,结果就是,等裴时愠站稳住身子,珺阳直接栽进他怀中。
这也就罢了,彼此分开就是。
可谁知那么巧的就是,这一幕被人看见了,惊呼一声,顿时引来许多人。
珺阳一慌,然后越慌越乱,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模样就被许多人都看在了眼中,传话的人越传越离谱。
裴时愠隐约听见了些许,人都麻了。
尤其是珺阳身上还披着裴时愠的披风,让两人简直百口莫辩。
珺阳都要气死了:“你疯了,你干嘛把你的披风给我?”
裴时愠扯了扯唇,搞得他好像乐意一样。
苏韶棠和沈玉案过来时,就恰好看见珺阳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扔给裴时愠。
裴时愠烦躁地接下。
苏韶棠:阿这……真的很容易被误会她们之间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啊。
沈玉案和她关注点不同,他看向裴时愠拎着的醒酒汤,再见裴时愠不经意瞥向夫人的视线,脸上的温和彻底消失。
他忽然伸手握住苏韶棠的手,苏韶棠纳闷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但没有挣脱。
再亲密的接触都有了,只是牵个手,倒真没什么。
珺阳冷静下来后,也反应过来什么,她咬牙低声:“你疯了?!”
这一句,比先前骂他给自己披披风要真情实感得多。
他们男未婚女未嫁,身份贵重,哪怕被人撞见,也能推脱一番,甚至,哪怕解释不清,也无人敢对他们说三道四。
但表嫂不同,她已为人妇!
今日要是被撞见的人是表嫂和裴时愠,那些流言蜚语就能将表嫂毁了!
裴时愠没有说话。
珺阳往日只嫌他不着调,今日倒真切地生出一抹厌恶来。
明知世道对女子严苛,还不顾女子名节的人,都叫她嫌恶。
哪怕裴时愠做的都是关切之举,也叫珺阳瞧不起。
珺阳冷着脸,裴时愠不说话,一时间对他们议论纷纷的人都渐渐住嘴。
等所有人都回到太和殿后,已然是一刻钟后,出了这等事,中秋宴很快就散了,而镇北侯府中的人却没和他们一同出宫。
沈玉案好像有心事,一路上都沉默寡言。
等上了马车,苏韶棠才问他:“你怎么了,一直都不说话?”
沈玉案:“你觉得裴时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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