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攸宁瞪他一眼,“胡说,皇上要平安健康的才好。”
贺行舟却更得意,“朕身体好着呢。”
又掀起衣袖给贺攸宁看近些日子跟着武师傅练武晒出来的肤色,是比从前黑了些。
贺攸宁一愣,转瞬间眼睛又弯似月牙,摸了摸贺行舟的头以示嘉奖,“以后也要健健康康,健康便好。”
贺行舟点了点头,并未有多在意,长到现在贺攸宁对他说过最多的话便是身体安康,是以他才这么快就有了武师傅,练武强健体魄,他希望自己安康,便如贺攸宁所愿的那样。
贺攸宁刚走出宣政殿,淡竹便按耐不住,“公主怎得忘了嬷嬷的吩咐,这段日子还是少与卿大人见面的才好。”
贺攸宁却不以为然,再少见面,朝堂上也见了,还怕多这一面么。
淡竹甚是纳闷,明明前两日还不许自己在她面前提起卿大人,说听了别扭,淡竹还以为是婚期将近,贺攸宁害羞,哪知知害羞这几日,乞巧节便要忍不住见面,果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怕是想念得紧。
相较着贺攸宁主仆二人的愁绪,卿嘉述倒是高兴得很,可以说,整个京都没有比卿嘉述更春风得意之人。
今日又添了一件高兴事,一只信鸽停在窗前,瞧着脚上的标识,想是从宫中飞出来的,待拆开信一看,果不其然,正是贺攸宁的笔迹。
瞧着卿嘉述的嘴都快咧到耳边,墨言也有些好奇,“大人,可是渝平公主递来的信?”
卿嘉述睨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多话。”
言语间却不见怒气,倒是有几分掩盖不住的欣喜。
卿嘉述待在原地并不再言语只静静看着墨言,墨言被他看得发毛,终于灵光一闪,瞬时明白他的暗示,开口问到:“大人,渝平公主信中可是说了什么?”
墨言上道,卿嘉述甚为满意,可还是慢悠悠地绕过他在书桌前坐下,有拿出一本书翻阅,好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无甚大事,不过是公主相邀与我乞巧节同游。”
墨言十分捧场,瞬时喜上眉梢,恭贺道:“大喜啊!
大人!
在婚期前本是不好见面的,许是公主耐不住,心里记挂着大人呢。”
这话正说中卿嘉述心意,为遮住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只好将手中的书向上挪了挪好叫他人瞧不见自己有多高兴,毕竟贺攸宁主动的时候可稀罕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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