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认为她二人并非世家贵族,这些山匪还算好说话,只是要些东西。
罢了,贺攸宁拍了拍□□的马,幸而出宫前她有所准备,这两匹马都是老马,如今给出去也不算心疼。
贺攸宁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别说是大汉这般对她,若是敢当着她的面打劫他人,干这等子事早就被她斩于马下。
可她如今却做不到,她太清楚这些人是为何背离家乡,落草为寇。
他们本是清白百姓,安生度日,落到这般田地有她贺家的缘故。
他们本不是恶人,可世道却要逼他们成为恶人,因为这样才能活。
那大汉似是没想到二人这般爽快就要将马留下,一时间有些愣住,片刻后又大笑,“二位小哥真是真性情之人,我最是欣赏这样的人,也罢,今日遇到你们二人也是有缘,这钱袋便还与你们。”
那人上前两步,似要将钱袋还回,淡竹也跟着走了两步,挡在贺攸宁身前。
贺攸宁如今终于发觉怪异之处在哪了,这人说话文雅,不像是普通人家里出来的。
细看他手掌,也没有干农活时留下的茧,虎口的茧更像是久握兵器所致。
贺攸宁当机立断,立马抽出佩剑,那大汉反应更快,自袖中洒出粉末,二人避之不及,不慎吸入鼻中,当即昏了过去。
见二人倒在地上,那大汉试探了一番,确认是真的昏睡过去,这才学了一声鸟叫。
林间缓缓走出一位身着玄袍的男子,众人见之纷纷行礼,那男子走到贺攸宁面前,轻松将她抱起。
大汉见状,也扛起淡竹跟在身后。
待贺攸宁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
此刻还有些昏沉,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似乎被关在一处柴房。
她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淡竹也不在身边。
贺攸宁心下懊悔自己过于掉以轻心,却又不免思索这伙人到底是何来头。
这一待又是一天,柴房阴冷不见光,贺攸宁滴水未进,此刻是又冷又饿却半刻没放弃逃跑的念头,被反绑的双手手腕已被磨破,麻绳刺得生疼。
知道月升中天,柴房外才传来声响,贺攸宁连忙闭上双眼装睡。
来人正是那大汉,在距离她身边一米远蹲下,伸手捡起根木枝捅了捅她。
贺攸宁这才装作大梦初醒,抬眼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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