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学艺不精,只能看出其中一二,或可请各位同僚一同查验。”
贺攸宁点头,同意院判的说法,示意各位太医轮流查看,
待几位太医查看之时,端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一口,沉声问道:“本宫记得先帝的舒嫔孕中失宠后变得癫狂撞柱身亡,舒嫔生前一直都是由院判看诊,可有此事?”
院判支支吾吾半天都未回答,贺攸宁看着远处的大皇子,还是如之前一般呆坐着,连姿势都没变过半分。
“舒嫔刚入宫时年轻气盛,却也有着世家女子的气派,可后来愈发猖狂,行事嚣张竟连宫规都不顾,肆意杖责宫人,性情暴躁无法抑制,逐渐被先帝厌弃,以致夜晚发病却寻不见太医。”
“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性情大变,院判大人为舒嫔看诊多年,竟也不得而知吗?”
院判强装镇定,打定主意咬死不说,开口道:“孕期性格大变是女子常有之事,当日臣当值,阮贵妃那日突发头疾,臣奉命前去这才耽误了舒嫔娘娘那儿,事后皇上也并未怪罪。”
贺攸宁冷笑一声,“当年之事,院判大人记得这般清楚。”
说罢抬手,示意年柯将人带上前来,院判一见来人,心底发凉,一时间瘫倒在地。
此人正是当年舒嫔身边的宫女柳儿,柳儿一进殿中便掩不住眼底的泪水,以头抢地道:“奴婢柳儿参见公主,还请公主为我们娘娘做主。”
“奴婢自闺中便跟着娘娘,最是了解娘娘脾性,我们娘娘是有些任性不错,可却不是苛待宫人之人。
娘娘用了此香之后,夜里时常惊醒,性情也变得急躁。”
“娘娘当时已有身孕,起初奴婢认为是孕中反应,太医把过脉也说无碍。
只是娘娘的状况愈发不好,不但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动辄就要打骂宫人,就被皇上训斥时都险些要顶嘴。”
“这才落得个被皇上厌弃的下场,娘娘没的那天晚上更为异常,夜里被雷声吓醒后便大喊大叫,语无伦次没有章法,奴婢瞧着不对,便去寻院判大人。”
“可谁知那日明明应当值的院判大人却不在太医院内,等奴婢回宫时,娘娘已撞柱而死,周遭众多宫人竟无一人拦着娘娘,一尸两命啊。”
柳儿声泪俱下,言语间将矛头直指院判与那香料。
淡竹上前将盒子递于柳儿,柳儿嗅闻一番,重重点头道:“就是这个,这个香料我家娘娘殿中每日常燃,定不会记错。”
“你可知那香料是谁献给你家娘娘的。”
柳儿目眦欲裂,伸手指着林水铭咬牙切齿道:“是他,林水铭!”
“林水铭同院判都是害死我家娘娘的罪魁祸首!
还请公主为我们娘娘做主啊!”
院判此刻已知大祸临头,面色惨白,一脸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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