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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主,皇上此刻正在乾清宫等着呢。”
不敢直视渝平公主的双眼,林水铭说得心虚,只得弯下了腰
“乾清宫?”
贺攸宁挑了挑眉,一双美目无甚感情,直直盯着林水铭。
林水铭腰弯得更深,“公主有所不知,前些日子皇上总是夜里惊悸而醒,卿嘉述卿大人听闻便提议改匾名,说是先帝崩逝于御乾宫,皇上年幼,恐是受了惊,不若改御乾为乾清,图一个太平安定之意。”
说完,便久久不敢抬头。
贺攸宁沉默许久,忽得一笑,“有意思,这宫中之事,竟轮到户部来操心了。”
语气淡淡,听不出其中喜怒。
林水铭不敢说话,额头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唯恐渝平公主发难,幸而贺攸宁并未再发问,只是催促进宫。
“皇上怕是等急了,还请林公公带路。”
说罢,便放下门帘,竟不管还候着的林水铭,马车直奔宫内。
正准备带路的林水铭被远远落在马车后,寒冬腊月里,竟出了一身冷汗,几近将衣物湿透。
渝平公主守在皇陵这么些年,威势竟比以往更盛。
身后的小太监机灵地递上手帕,看着林公公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就连长公主也得给您几分颜面,渝平公主怎的如此落师傅的面子……”
“闭嘴”
林水铭及时打断他的话,“渝平公主也是你我能议论的,小心你的脑袋,还不快跟上!”
说罢二人匆匆往回赶。
身边的小太监不知渝平公主的厉害,林水铭却是知道的,渝平公主虽被先帝下令守在皇陵两年,可消息却灵通得很,一出口便说出卿大人在何处任职,足以见得这渝平公主虽身在皇陵,但这手怕是一直没离开过京都。
马车内,侍女淡竹递上一本热茶为渝平暖手,“公主何必给林水铭没脸,如今他在皇上身边伺候,您也要顾及着皇上的颜面啊。”
贺攸宁只摇了摇头接过热茶,手里触及的温度似乎驱赶了身上的寒气,并未再开口说话。
淡竹瞧着主子脸色似乎不太好,也不再多言,前些日子病了一场,如今也未大好,路上着急赶路更是辛苦,只怕公主现在也是硬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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