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容研后来明白其中道理时,悔则晚矣。
而此时,厉晟终于打发走了两人,轻步走近容悦,握住她的手,道:“怎么今日不派人去寻本侯了?”
不提这事尚好,容悦斜睨了他一眼,扯着嘴角笑了下:
“然后再让侯爷去军营待至夜间回来吗?”
厉晟一噎,摸了摸鼻子,讪笑了两声,赔罪道:“本侯已知错了,阿悦快揭过此事吧。”
容悦本就是随意怼他一句,此时自是软了态度,坐到一旁,捻着一块桂花糕吃起。
不再去想容祜这些糟心事,反而抬眸问向厉晟:
“侯爷竟还记得我的话。”
芙蓉面,清澈眸,眼尾轻勾,无端翘起一分媚意,软了态度的声音更是唔糯。
可是听进厉晟耳里,却是生了几分不满:“阿悦说的话,本侯明明都记得。”
容悦敛下眼睑,自是没有当真,抿唇笑了笑,梨涡浅显。
可厉晟怎么可能没有看出她不信,他当下反而笑起来,拂袖坐到了另一侧,弯腰贴近她耳边,一字一句,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轻啧出声:
“‘要抱不住了’‘慢些’……阿悦说,本侯可是都记得?”
那些欢爱时的旖旎语句,全部被他低声说出来,磨在她耳边,呼吸温热且长,直让容悦涨红了一张芙蓉面。
她几乎是气恼地将吃剩下的半块糕点塞进他口中,捂着耳,羞愤而言:
“侯爷忒是荒唐!
竟什么都乱说!”
厉晟悠闲坐在一旁,身子慵懒地斜靠着,口中津津有味地尝着糕点,闻言,反而挑眉,一脸无辜:
“阿悦可真真是冤枉了本侯,若非阿悦不信本侯的话,本侯又怎会一一举例?”
容悦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即使是面对容祜时,再不耐她也保持的淡定,可此时,她却是全然只顾着想逃,不想同这浑人说话,偏生手腕处被抓住。
她只得红着脸,又羞又怒地瞪向他:“你快些放开我!”
“那可不行,”
厉晟看着她羞得一面春色,心下微热,可他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若是放开了阿悦,阿悦日后又平白诬赖本侯,可怎么办?”
容悦咬唇,眸子眶泛起了一圈委屈的颜色:“谁诬赖你了?”
厉晟看得心慌,却仍旧为自己侵占城池,自早上的事情后,他发现自己的地位似降低了些,眼前的人越发大胆了,这可不行:
“那阿悦说,你可信本侯了?信本侯将你的话都记在了心上?”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有些轻,含着些调情的意味,听得容悦眸子都睁圆了些。
她知自己在这块永远说不过他,往日被容研记恨的巧嘴在此时全然发挥不了作用。
容悦在心底暗呸他厚颜无耻,竟将那事说得坦坦荡荡,一丝不见脸红之意,却又拿他丝毫办法也无。
只得面上服软,近乎咬牙切齿地:“我记下了!
侯爷待我甚好,我怎么会不信侯爷!”
厉晟仿若丝毫听不出她的不情愿,眉梢挑起一抹笑,肆意盎然,故作矜持地点点头:
“如此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侯爷你这么把事都推给靖王真的好吗?
呸,调戏我家悦悦,忒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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