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法医说,“但是通过初勘法医的检验,死者的颅骨崩裂,头部有挫裂创,都是很明显有生活反应的。
然后就是左侧肢体有擦挫伤,小腿骨折呈假关节。”
“外轻内重,一侧为甚,一次外力可以形成,巨大暴力性损伤非人力可以形成。”
大宝说,“损伤又有生活反应,这明显是生前高坠伤的特征。”
“高坠死亡多见于意外和自杀,罕见于他杀。”
我说,“然后呢?”
“然后,死者的身份调查结果就出来了。”
汪法医说,“死者就是住在这栋楼上的退休干部,住在1701室。”
“十七楼,那么高跳下来,是没什么生还的可能了。”
大宝抬头眯着眼,顶着刺眼的阳光向上方看了看。
“明确身份之后,侦查员发现死者还有一个老伴和一个儿子。”
汪法医说,“于是侦查员就去1701敲门,怎么敲都敲不开,于是电话联系死者的老伴和儿子。
老伴的电话打不通,儿子接电话后,从单位赶了回来。
一开门,就发现在客厅里躺着的死者老伴,周围全是血,显然也已经死了。”
“因为死者是高坠死亡,又没有什么疑点,所以你们认为是先杀人,然后跳楼自杀的,对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
汪法医说:“这种自产自销的方式,倒是经常遇到,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
但死亡两人,按照规定,则必须请你们过来,害得你们跑了好几百公里。”
我笑了笑,说:“应该的,职责所在。
目前证据链扎实吗?”
“勘查工作还没有结束,尸体还没有检验,物证更是没有检验。
所以说什么证据链还为时过早。”
汪法医说,“不过通过初步勘查,室内似乎除了老两口的痕迹,就没有外人的痕迹了。
房门门锁和窗户都是完好的,也没有外人侵入的痕迹。
虽然窗户没有安装防盗网,但是你看看,十七楼,无论从下面上去,还是从上面下来,几乎都没有多大胜算。”
“你的意思是说,基本上算是个封闭现场。”
林涛说。
汪法医微笑着点点头。
“看来这个案子,又是个简单的案子了。”
我拍了拍手上黏附的草屑,站起身来说道。
“坐了五个小时车啊,我不甘心啊不甘心。”
大宝说道。
我拍了一下大宝的后脑勺说:“简单的案子,总比复杂到难破的案子强,对不对?”
“因为考虑到自产自销,专案组就设在局里了,这里也没有个临时指挥部。”
汪法医伸手指引到,“我们到勘查车里去坐,派出所所长在那里等我们,和你们介绍一下死者社会矛盾关系的背景。”
我点头离开现场,往勘查车走的时候,碰见了刚刚跟过来的程子砚。
“我查了附近的监控,小区附近凡是能照得到出入口或者现场的监控,都坏了。”
程子砚遗憾地摊了摊手,说,“网上都说一发案,监控就是坏的。
其实现实中发生这种情况的概率还真是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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