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温暖光芒洒在宋昀身上,令这个人看起来更加温润和煦,从心底被照亮。
相较之下,商初时真的黯然无光,又沧桑憔悴。
昔日颠倒的一切都被扶正过来,终于是高高在上的他被拉下神坛,卑微地仰望曾经他无视的人们。
两人不算熟,宋昀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话匣子。
他正绞尽脑汁找话题,突然听商初时小声说,“对不起。”
宋昀一愣,又说,“你已经道过歉了,我以为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不再提往事。”
商初时扭过头去,闭了闭眼,难堪地说,“不是这个……你跟池霆,真的对不起。
当初,是我要挟池霆跟我在一起的。
让你们分开这么多年,我很抱歉。”
宋昀很艰难地试图理解他这段话,半晌才皱眉问,“你的意思是?”
商初时更低声下气地说,“当年你们应该在交往吧?我那会三观不正,是我不好,用手段把池霆抢过来了,我……”
“停,停,打住。”
宋昀总算听明白了,无奈地捂着脸。
商初时手足无措,面红耳赤,既希望得到宋昀的宽恕以求心安,又觉得这样的自己真是恶心得够够的。
宋昀终于从震惊中找回语言组织能力,慢慢说,“你在讲什么鬼话,我们是表兄弟好吗?”
“……啊?”
这回换商初时呆滞了。
宋昀深深叹气,“池霆的妈妈是我妈妈的亲姐姐,更直观地说,我们是表兄弟。
我俩真要在一起了,以后下了阴曹地府,不得被全家人追着打?”
这不仅仅是同性,更是妄顾伦常的骨科,怕是全家都要把他俩掐死再掐死。
误会一下子解开,商初时许久没能说话。
敢情,他以为自己是插足的小三,纠结痛苦了这么多年,人家根本不是情侣关系?
我giao!
商初时怒而捶床。
宋昀也觉得这事太无厘头了,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年我爸妈意外去世后,是池霆的妈妈,也就是大姨收留了我。
那会我胆子太小了,见人就怕,走哪都要跟在霆哥身后,你误会也正常。”
宋昀拿了一个苹果,把雪白的果肉通通削掉,只剩一个核。
商初时看不过去这种笨拙行为,重新拿了个苹果削。
他手法熟稔得很,削下来的皮薄如蝉翼,几近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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