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同性恋的朋友,也被同性表白过,但自己从未交往过同性。
原因也很简单,不是什么世俗捆绑,或者怕世人目光之类的,其实就是对男性没有感觉,所以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直男。
不过如果是白陆周这种类型的,他觉得或许可以试试。
于是他邀请了白陆周一同去看刘季凌的Live。
刘季凌是他读本科时的同学,与他一样有超强控制欲的家人,不过刘季凌更叛逆些,Marketing念了一半就一声不吭退学,转而搞乐队去了。
不过他在美国搞了几年也没搞出什么成果,回国后又重新组了波人搞乐队。
但刘季凌比他境遇还是要好些。
刘季凌家公司上市了,公司又有职业经理人打理,再加上他本身就有兄长,家里人对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时与他维持着表面和谐。
毕竟二代么,比起那些乱投资搞破产的,搞音乐还算省心,只要不败家就是好二代。
刘季凌早早就出柜了,经常穿个吊带和豹纹皮裙在台上唱歌,骚气外露,男朋友也是换了一茬又一茬,说起圈子里的事情头头是道。
什么同志三月算金婚,哪个骗婚gay被丈母娘举报丢饭碗,八卦之余顺便再抨击一下骗婚的孬种们。
白陆周明显被他拿咖啡时的玩笑话给吓到了,当天的健身都没约成功,一连好几天看到他都躲得厉害。
就在他觉得这次演出对方也不会来时,白陆周准时出现在演出厅门口,白T牛仔裤,一身十分干净整洁的打扮。
江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指尖柔顺的触感,让他感觉像是在摸一只猫。
他看着对方在灯牌下还泛着红的耳朵,笑了笑说:“进去吧。”
“我之前有听过这个乐队的歌。”
白陆周说。
他们给工作人员核了票,带上手环,又在手背上敲了章。
江路问:“你听过哪几首?”
“每一首……不过我还是最喜欢那首‘comeout’,有一种肆意张狂,打破一切的感觉。”
江路心道,其实连他都只听过刘季凌强行让他听的那几首。
白陆周向来如此,做汇报如此,带早饭如此,听音乐如此。
一种不计回报,带着些悲壮感的纯粹感情倾注。
虽然站在江路的角度看有些伪善,但他确实有些心疼与心动。
江路又故意道:“这首歌是主唱的出柜心声。”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
白陆周踌躇很久,终于道,“你对同性恋怎么看的?”
“不怎么看,也不需要我怎么看,就是很普通地爱上一个人。”
“噢噢。”
江路明显感觉白陆周高兴了不少,话都多了起来,在乐队演出前还跟着鼓点轻轻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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