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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听在耳中,实在啼笑皆非:“你这孩子,到处挑拨惹事捉弄人……”
秦惊羽轻笑:“把这傻小子支走,我才好与外公谈论正事。”
说罢,压低了声音,“外公觉得这位南越质子,当真是个傻子么?”
“从脉象来看,确实是脑部受损,神志不清;且看他眼神举止,也不似作假。”
穆青看她一眼,面色变得凝重:“怎么,你怀疑他是装出来的?”
秦惊羽摇头笑道:“大概是我多虑了,我总感觉,萧焰,不该是现在这样……”
那只是内心深处一种影影绰绰的感觉,具体该是什么样,她也说不清楚。
“据我几十年的行医经验,这种痴傻病症,成因较多,猛烈撞击、用药失误或持续高热不退,都有可能造成。”
穆青并不知她心中所想,顿了下,续道,“我方才在他后脑查看过,并无陈旧伤痕,应该是后两种原因。”
听穆青的说法跟孟尧之前所说大致吻合,秦惊羽彻底打消了疑虑。
既然外公已经确诊,她也就不必为此事操心了,真正该担忧的,另有大事——
“外公,你听说过向荣这个人吗?”
“向荣?”
穆青想了想,摇头:“没听过,此人很出名吗?”
秦惊羽面露失望,叹气道:“这人是绑匪之一,他从我身上取走了父皇御赐的出行腰牌,说是去讨要赎金,结果不知所踪。”
这个向荣,连外公都不知道,天大地大,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
只可怜她,掉了东西也不敢声张,足足有月余没有踏出宫门一步,已经憋得不行了……
穆青亦是低叹:“向荣这名字毫无特别之处,兴许只是个化名……人没事就好,腰牌么,找不回来就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找不回腰牌,以后她凭什么出宫去?
再说,皇子身份的象征,那可是纯金打造,沉甸甸的一大块金子,平白让人夺了去,连心尖尖都痛得麻木!
秦惊羽正懊恼抓头,碎碎低吟,忽闻耳后风声微起,有人冷冷说道:“向荣,我听说过他。”
转头一看,银翼大步过来,而萧焰,则是抱琴歪倒在墙边,静止不动,那老太监孟尧正努力将其扶起,一面动作,一面狠狠朝这边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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