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有这么一通不愉快的电话打岔,他看起来也颇为扫兴。
“要不……”
她再度斟酌着张口。
“我妈找你中午吃饭。”
他先开口了。
江怀雅马上顺水推舟:“是吗,在哪里?”
“她没说。”
“那我自己待会儿联系她。”
她说完,又对即将到来的场面生起恐慌,把脸埋进枕头里,“怎么办,谢阿姨肯定猜到了。”
聂非池顺口道:“猜到什么?”
江怀雅惊疑地看了他两眼,掐了他一把。
他既不怕痒也不怕痛,捉着她的手腕笑:“反正她又猜不到结尾。”
江怀雅用尽全力拧了下去。
“……松手。”
他终于有痛觉了,皱着眉头笑,“下手这么狠。”
江怀雅想说自己遭的罪比这狠多了,但这会儿没好意思说出口,懊恼地咕哝,好像在跟他讲道理:“这个能怪我吗?现在想想这真的是基因问题,我妈生江潮那会儿难产,我们家骨盆窄绝对是遗传的。”
他还记得那会儿闹得轰轰烈烈,据说险些人就没了,他妈常常跑医院探视。
那时候他们都还小,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聂非池忽然静默,有点出神。
江怀雅悄悄地凝视他许久,忽然用拇指轻轻摸了下他的下巴:“我好像有点相信了。”
他恍惚回神:“嗯?”
“我之前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跟我在一起。
我甚至想过你是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啊,找我各取所需。”
她的笑容有种窥探到真相的狡黠的甜蜜,“现在我发现,你好像真的有那么点……喜欢我啊。”
☆、第22章
晨起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江怀雅刷着牙,一边冲卫生间外喊:“你有没有充电线?帮我充一下手机的电。”
洗漱完毕,又去客房里翻她当时没有带走的衣服。
这时候真感激自己不爱搬东西的个性,当时搬走的时候干净利索,寥寥几件衣服嘱咐他随手扔掉。
聂非池当然没扔。
衣橱原封不动,他甚至还往里面放了两颗樟脑丸。
江怀雅打开橱门,嘴角翘起来,偷着高兴了一会儿,抱了件最厚的衣服出去。
回到卧室,就看见聂非池半蹲在墙角,拿着白色的插头接电源。
数据线上连着她的手机,他确认屏幕显示充电,才小心放到一边。
江怀雅靠在门框上,欣赏他蹲着的模样,有种说不出来的乖顺。
没想到有一天可以用这个词形容他——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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