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扬无辜道,“你想哪去了。
我就是觉得美女发牌玩起来比较有动力。
你以为是什么,泰国地下赌场?”
那是知名的香艳场面,女荷官往往赤裸上身,风情万种。
男人说起黄段子来有时候毫无下限。
杨薇脸颊绯红,气得拌不下嘴。
江怀雅把筹码数清,抓一叠在手里玩:“人泰国赌场的美女荷官还指不定是不是女的呢,我看这活你合适。”
她伸手指沙发背上另一个女生放那的衣服,“张博士,来,把你那条披肩借连扬用用。”
姓张的女同学满脸通红地笑骂:“你们胡说什么呢,不要扯上我。”
聂非池扫过去一眼。
那个女生是在场最低调的,一米六不到的个子,戴一副无框眼镜,坐在角落里很少搭话,和她高中时期的风格一样,几乎没有存在感。
但他知道她的名字。
张怡悦,因为个子矮,坐第一排靠门边的位置,那时候没少帮他递话。
他和江怀雅的矛盾其实从她打算申请学校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所以高三后半段,他一反常态,再也没有去过六班。
只有一次晚自修之前,他碰巧路过,无意识地站在走廊发呆。
六班的教室空空荡荡的,但她的座位永远一目了然。
别人的桌子上总是垒着层层的书,只有她,桌面干干净净,放一瓶鲜奶,和一盒泡面。
张怡悦正要回教室,见了他说:“是来找兔子的吗?她很快就回来了。”
他说“不是”
,然后步速飞快地离开了。
人的记忆有时候很奇怪。
他对人很健忘,同班同学好些都想不起来了,可分明是这样浅的一段交集,却能凭此牢记一个人。
昏昧的光线里,他们两人的目光好似偶然交汇了一瞬,他很快避开了。
游戏开场,杨薇约定好筹码和现金的兑换比例,扬言要把连扬那个小兔崽子赢个底朝天,虎视眈眈地盯着聂非池开牌。
他的工作经常需要出野外,有时甚至深入无人区,只有同事在身边。
一排帐篷,一座深山,大漠孤烟直或者长河落日圆,这样的日子经年累月下来,扑克牌能玩出花来。
蓝色花纹的纸牌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翻飞,娴熟,快速。
赵侃侃已经困得倒在江怀雅肩上了,但盯着这场面,觉得凭这幅画面也要强撑一会儿,振作精神道:“我把这些筹码输光就不玩了,放我去楼上歇一会儿,怎么样!”
一个男生也附和说要休息。
连扬和杨薇这会儿又同仇敌忾了,嗤他们精神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