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明说,“上次我们谈过,还记得吗?我能理解你正常的情感需求。”
林月盈直勾勾看他:“那要是我的情感需求不正常呢?”
秦既明一顿。
平板里的那些言情小说,还有一些他不太理解的……违背伦理的父女姐弟姐妹故事。
他后来用自己电脑登陆一下那个网站,吃惊地发现自己和现在的流行果真有着严重脱钩。
她们所描写的男性主角甚至可以不是人。
物种意义上的不是人。
秦既明说:“我也可以理解,但这个应该不适合继续讨论了。”
林月盈低低:“嗯。”
“别动不动就说要离家出走要离开,说我不疼你了,”
秦既明说,“这么多年了,还不够疼你?替你把心都快操碎了。”
林月盈说:“我知道。”
如果他操碎的不是心,而是她——
打住。
不能再想了。
林月盈那刚刚有些起色的情绪,又一点点地沉下去了。
讨厌死了,难怪都讲坠入爱河,坠入爱河,爱不仅仅是下坠,还有淹死她、憋死她、呛死她的风险。
“拒绝观识的时候,也不用顾及到我们的面子,知道吗?”
秦既明说,“不喜欢的话就直接说,我和一量是发小。
无论你们将来成不成,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林月盈说:“好。”
是的,她和观识成不成,都不影响秦既明和宋一量的关系。
可她和秦既明成不成,那影响范围可就大了。
林月盈清楚话出口的后果。
开弓没有回头箭,话一旦说出去,也再不能收回。
她甚至能想象得到,现如今对秦既明告白后的模样,他一定会愕然,惊讶,难以置信,冷静下来后和她温和谈心,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再斟酌着搬走,和她保持好距离,以免这段“孽缘”
越陷越深。
到那个时刻,林月盈和他连兄妹这样的基础关系也无法再维系,也再不能如今天一样,可以枕着他的腿、坐在他旁边撒娇。
秦既明一定会远离她。
这个认知清晰地出现在林月盈的脑海中,直到翌日同朋友打网球,林月盈还想着,一不留神踢到台阶,隔着运动鞋,把她疼出眼泪。
立刻去医院。
医生检查没问题,只是大拇指脚指甲盖有了一小块儿淤血,万幸指甲盖只裂开一点点,也没有其他伤口,不需拔掉,日常稍稍注意一下、多多休息就好。
负伤的林月盈不能再打网球了,她叫了名代驾,开车把自己送回家。
电梯门刚开,秦既明就已经在家门口等着了,扶她进门,问她还疼不疼。
林月盈说快要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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