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部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在两个死者的胃部发现了胃积水里面存在同一种物质。
“是什么?”
法医报了一系列复杂的化学名,韩珖颇头疼,说:“混合物?通俗点来说是什么?”
“皮屑,而且是脚皮屑,怀疑是洗脚水。”
“?”
临死前给死者喝洗脚水?
这凶手是什么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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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头如此可怖,詹箬眼看着对方拿了斧头...斧头要举起之前,她突然说:“现在就要杀我吗?能不能让我留点遗言——在我尸体边上。”
凶手用斧头轻轻描绘了她的手腕,似乎在比对下手的位置,“怎么,给你的父母亲人看吗?”
林楠父母双亡,亲人只剩下一个姐姐林萱。
凶手不知情?
詹箬合理怀疑对于凶手而言,到林楠这个猎物跟前面两个死者是不一样的,因为对他缺乏了解,更像是偶然选中的目标。
那么值得参考的也只有前面两个人。
家境优渥,天之骄子,在学生群中都是风云人物...
林楠在美术天赋上十分卓越,不过这人低调,并不谋功利,固然画技超凡,也不爱往外卖弄,欣赏他的多只有学校老师跟同学,外面的人并不了解。
是以,他在这些方面跟前面两人并不相似。
但表面上看来,他是符合的——现在因为他姐姐,经济条件的确很好,而他自己的外表气质很招人。
选人这么浮于表面,凶手急躁了,那意味着他现在的心境摇摆不定。
既可以被建筑工地那边影响以此,那现在还可以影响第二次。
“我爸妈已经没了,只剩一个姐姐,跟她相依为命,大哥,如果你杀了我,让我留几句话吧,不然她辛苦养我这么大,我...良心过不去,她又怎么撑得下去。”
凶手不为所动,反而冷笑睨他一眼,“你们这样的富家子弟,谈什么辛苦,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想要什么都应有尽有,死了爹妈算什么。”
这人果然骨子里有点仇富。
詹箬没有急着辩解,反而陷入沉默,只是红了眼,仿佛很痛苦,但又自嘲,“我算什么富家子弟,我爸死在矿洞的时候,赔偿金都拿不回来,还是我妈带着我们姐弟两个跪了两天才跪回了几万块,不知遭了多少人白眼,就这,我母亲当时都高兴坏了。”
穷人的欢喜,廉价得近乎薄情。
凶手失神了一会,詹箬几乎以为他会手下留情了的,她都来不及欢喜,突然,斧头劈下。
啊!
一声闷哼,剧痛从手指传来,倒是没断,因为刚刚凶手下手前将斧头转了一边,用斧背敲的。
五根手指头都麻痹刺疼起来,宛若骨头连筋都被敲断了似的,詹箬惨叫出声,疼得满头大汗,还没反应过来,凶手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头发,狠狠道:“故意跟我装?想让我放你一马是吧,你姐姐开了那么大一家咖啡厅,还嫁给了一个姓林的富豪老头,你也跟着鸡犬升天,桀,还真是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好姐姐...当我都不知道?”
斧头的锋利刃口已经到了咽喉位置。
凶狠如斯。
不好,他对林楠是了解的?!
眼看着他凶相毕露,斧头又要起。
千钧一发,詹箬迅速作出反应,故作愤怒大喊:“你少提那老东西!
如果不是因为我母亲得了癌症,我家实在拿不出钱,我姐姐也不至于被逼着嫁给他,而且自他死后,我姐一毛钱没拿就离开了他们家,现在的咖啡厅是我姐靠自己努力工作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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