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姐木兰姐!”
锦兰气喘吁吁地奔到小溪边,“你闯大祸了你知道吗?”
木兰神色紧张,一旁的秦景却是眸色微闪。
“公主刚才就是看到你,才哭了,才让人都跪下的。
你赶紧想想自己有没有做了什么吧。”
提醒到此,锦兰同情地看着木兰,正要再说什么,身旁深影掠过,无声无息。
她本来没察觉,但因为知道木兰和谁在一起,转过头说话时,发现那人已经走了。
锦兰愕然,“秦侍卫人呢?我说话时不还在吗?”
木兰猜测,“听说秦侍卫以前是影卫,影卫就是主人的影子,应该跟一般的侍卫不太一样,让人很难注意到吧……哎不说这个了,你跟我再说说,公主为什么生我的气?”
秦景在公主马车外壁敲了两下,试探地问了一声。
里面没人回应,却听到门锁转动的咔擦声,很显然里面人把门从里头锁上了。
秦景摸不准她的意思,“公主无事,属下便告退了。”
他等了等,还是没有动静,便只好转身离开。
这一次,门却是从里拉开了,一个东西扔向他后脑勺。
秦景身手灵敏,头都不回,伸手接住了那物,才回过身看向探身的公主。
他道,“公主到底为什么……”
说话时,漫不经心往手中接住的物事上看了一眼,面色一时变冷,连未完的话也不说了。
他手中是个木雕,已经雕好了大半,现在却被人恶意地用小刀乱画一气,彻底毁了。
他抬目,冰冷的视线看向公主。
那一瞬,他身上似有戾气散发,即使只一下就被他克制下去,对面马车上的少女仍脸白了一分。
秦景不经常生气,所以一旦他生气,才特意可怕。
公主的下巴翘起,“你敢这么看着我?”
秦景淡声,“不敢,属下知罪,任公主惩罚。”
他向她行了个标准的侍卫礼,给她跪下。
公主的下巴绷得极紧,眼中泪光闪烁:他是故意的!
他对她从来都不怎么恭顺,因为没把她当成自己主子看过,向来是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可是这一刻,他真把自己当成她的侍卫,给她跪下认错。
公主又气又委屈,胸口一闷,咸湿的液体涌上喉头,她捂住嘴,开始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鲜红色,靠着车壁的身子也摇摇欲倒。
她虽然咳得厉害,头晕眼昏,却努力盯着秦景看。
她看到秦景抬起的面上有慌乱之色,不再跪了,向她奔来。
她感觉自己被抱入一个清冷的怀抱中,那人在她耳边焦急地喊了一声,“公主。”
再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马车中亮着一盏油灯,灯火微弱。
宜安公主睁开眼,看到眼前只有那个青年,其他人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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