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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韧纤长的手指摸起来嫩滑,陆漾心神一荡,护着喜欢的姑娘迈出门。
初时还算规矩,走到那条笔直的鹅卵石路,小女郎温暖的指节悄不做声地插。
进指缝,含羞扣着,一手搭在桃鸢腰侧。
陆漾紧张地不得了:“我、我怕你摔了。”
“嗯。”
对方回应冷淡,听不出是恼了还是放任自流,陆漾松开不是,收紧不是,想要靠近的心蓦的受挫:“下次咱们换条路走,这鹅卵石踩着不稳当。”
她冷不防沮丧得声音听着都低弱,桃鸢歪头,看到一双想坚定又禁不住徘徊不定的眼。
她黯然一叹:原来这才是十八岁呀。
她在桃府的十八岁也没患得患失至此,当然,无人害她患得患失。
对于一不小心遭人算计、在破庙拉着无辜年少的女郎共赴红尘这件事,桃鸢是汗颜的,隐隐是自责的。
像无意中破坏少年人的纯真,在一张白纸染就绯艳,若毫不留情转身不予她脉脉温情,白纸恐有破碎的后患。
她尚能管住自己的心,陆漾却一门心思扑在她这。
有期待,就会有失落。
好好的凤凰蛋陆地小财神露出委顿咽泪装欢的神态,她轻捏陆漾的指,陆漾小心翼翼看过来:“鸢姐姐?”
桃鸢凑近了半倚在她怀里,不说一句话。
寒蝉堆雪讶然地张开嘴,风灌进来,呛得寒蝉弯腰咳嗽两声。
咳嗽声惊醒发呆的陆漾,只刹那,小女郎眉目如春,微微发烫的掌心贴着姑娘家纤细绝妙的腰肢:“鸢姐姐,咱们慢点走。”
桃鸢无奈。
感受到有一团火蓄势待发地朝她奔来。
火的颜色和陆漾外袍颜色相近,比枫叶红,比晚霞烈,明明灼灼,一眼能看透的心痴。
她凝神细想:若陆漾能再多几个女人便好了,起码痴心不会全给了她。
这么一想她又有些不舒服。
真是游戏花丛的浪子,她恐怕会嫌脏,根本不愿对方近自己身,何来的一夜风流倾身相授?
“怎么了?”
陆漾心提起来:“是不是孩子又在闹了?”
“没有。”
静默稍倾,她莞尔:“才两月,感受不到胎动。”
“是么?”
陆小少主不懂这些:她还想听听孩子闹出的动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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