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舒茺能力有限,弗溯get了一顿并不丰盛甚至并不好吃的年夜饭。
磨磨蹭蹭到了7点多,舒茺看了看时间,“春晚快到了。”
听到那并不熟悉的名词,弗溯皱了皱眉,“我从来不看。”
“……这是种氛围。”
“不想看。”
“真的不看?”
“不看。”
舒茺叹了口气,抱起搭在沙发上的围巾外套,转头朝屋外走,“那我回隔壁看。”
“……”
刚回到家在沙发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着,门外就传来“砰砰砰”
的敲门声。
舒茺了然的起身,拉开门甚至没抬眼看就转身窝回了沙发上。
屋外,弗溯抱着自己睡觉必备的辞海和靠枕,黑脸走了进来。
两人一人占据了一个小沙发,懒洋洋窝着的姿势乍一看还有些像,氛围也异常和谐。
舒茺其实也对春晚没有太多兴趣,但从小到大,她每年都是这样过的。
所以,对歌舞小品不怎么感冒的她便在音量并不大的电视声中渐渐昏睡了过去。
等弗溯放下辞海时,旁边沙发上的舒茺已经睡得十分安然了。
“……”
默默瞥了一眼电视里还喜洋洋的欢腾场面,弗溯忍不住又转向那朝自己方向耷拉着的脑袋。
比起春晚,他还是觉得身边的人更好看一点。
睡着的舒茺和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同样的安静。
微卷的短发齐肩,不再显得累赘,自然的散乱在那玉白的面颊上。
厚重的黑框眼镜滑落到了鼻端,头顶上的吊灯在她眼下铺了一层浅浅的阴影,却又染上了一层柔软的颜色。
目光下移,那微抿的唇,不带丝毫艳色,但却淡淡的,透着润润的光泽,仿佛就像一块凉玉,浸润到了心里。
弗溯的眸色滞了滞。
下意识的便伸手将那快要滑落的眼镜摘了下来,掂了掂手里沉重的黑框眼镜,弗溯突然就想起了那跟着书橱一起被搬过来的另外一副眼镜,想起了当时和舒茺的第一次“碰瓷”
相遇。
老实说,至今他依旧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将那副眼镜捡起来带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舒茺”
这个名字记得十分牢,那种感觉就像是……
寻找到了同类。
然而,哪里相同呢?
他自己也不清楚。
或许,他和舒茺都是很难接触也很难理解的那种人,但只要愿意靠近,就能发现冷漠外表下细微的、丰富的、有趣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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