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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不绝的雪峰,蜡黄掺点土色的平原,偶尔有一些纯白积雪作为插曲,玛尼堆上斑斓的经幡俯瞰不毛……
青白合一,自然无暇,浑然天成,这是她全部印象。
她还想着会不会去这个地方,没想到陈既真的进入了子宁村。
车开始颠簸,西南方向天被红光染红,琮玉知道,已经到了。
陈既把车停在车队的最后边,琮玉趴在窗口往外看,院子里七八人站着抽烟、聊天,穿着羌族服饰的老人、青年忙活着。
陈既下了车,从后备厢的包里拿出一个雕刻繁复的木盒,外边缠着一圈不怎么洋气的呢绒绳,系着个更是俗气的蝴蝶结。
客人看到他不以为意,身着羌族服饰的人看见他,激动的什么都顾不得了,手上的不锈钢鱼盘子也放到了水缸上,拍着大腿,赶紧回房间里叫人了。
陈既没往里走,就站在院子门口,琮玉和常蔓对这个环境感到陌生,默契地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静静观察一切。
看起来新娘打扮的人跑出来,看到陈既,愣了一下,然后跑过去,扑到他怀里,喊了一声:“哥!”
屋里的人相继出来了,看着眼前这一幕。
琮玉心里很多问号,但想着,既然是哥,就是没故事吧?
陈既把手里的木盒递给她:“新婚快乐。”
新娘漂亮、有高原红的左边脸湿漉漉的,犹豫着接过陈既的木盒,打开是条玛瑙璎珞项链,一时间,眼泪汹涌,好像结婚在陈既到来这件事上不值一提。
宾客们茫然不解。
有人站在人群中,眼神与在场人有些违和。
琮玉感觉到了,看过去时,只看到一个正朝屋里走的背影,头发很长,腿很细,看穿着好像也是老远来参加婚礼的。
琮玉收回眼来,再看向新娘子,她仰头望着陈既,尽是崇拜。
陈既情感一般,但眼神很柔和。
琮玉清醒时候很少被他这么斯文地对待,有点酸。
新娘哭不停,陈既提醒:“再哭要瞎了。”
这个句式琮玉倒是有幸领教过。
“疼死拉倒!”
“滚回去!”
“别跟我废话!”
陈既三连。
新郎把大伙迎进屋里,快有院子那么大的室内,稀稀疏疏摆着咖色的木制家具,款式复古,与地板砖和墙壁格格不入。
围着大圆桌的十几张椅子,坐满了人,新娘子拉着陈既袖子,把人拽进了卧室。
卧室的门上贴着对联,是用汉字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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