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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楠一哆嗦,想起陆含谦读书时学搏击把对手摔成十级伤残的事,直咽了口口水。
由于走到哪儿都有陆家撑腰,陆含谦下手一向非常没轻重。
更不提这回他本身就带着郁愤,每一下都是成心想将人往死里打的了。
一开始李楠站在门口,还能听见里头的痛哭哀求声,但后来,渐渐的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声越变越低,陆含谦一拳下去都如同打在死肉上,毫无反应。
一般来讲,越喜欢仗势欺人挥刀向弱者的人,也确实在大难临头时会表现得越怂。
许久之后,隔离室的门被拍了拍,陆含谦道:“李楠,是我。”
李楠忙不迭拧开锁,陆含谦慢慢走出来,拳头和皮鞋上都沾了血。
李楠有点不敢问里头的人怎么样了,要不要叫救护车。
只跟着陆含谦,看他去盥洗台前把手上的血洗干净。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凝固的血迹冲掉后,陆含谦拳头上的关节都打青了。
“......您没伤着吧?”
李楠小心翼翼问。
陆含谦疲惫地摇摇头,把手擦干净:“他们不敢。”
不知道是什么意味,当陆含谦说出这句话时,突然有种奇异的感受。
他从前从未察觉到,因为在今天之前,陆家带给他的是无处不在的特权,随心所欲的狂妄。
但直到刚刚,他在隔离室里将人打得哀嚎,对方却畏惧惊恐不敢还手时,陆含谦第一次产生了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像有点讽刺,有点难过,有点说不出的窝火,总而言之,那一刻,陆含谦并不是完全痛快的。
他对自己的姓氏产生了种复杂的心情。
他有些明白林言为什么说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而刚才那瞬间的无法形容的复杂情愫,大概就是陆含谦终于寻到了通往林言那个世界的第一个台阶。
他走到林言的隔间门口,看着林言沉默垂着头,脊背不再挺得那样笔直的背影,突然自语般对李楠说:
“就是让他们去死,我也觉得该。”
陆含谦喉头微微滚动,然后他调整了一下表情,才走进去,在林言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温声说:
“勇敢的小王子,我来带你回家。”
第五十六章
(上)
陆含谦把林言带回了家,给他洗澡洗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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