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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简直太了解陆含谦了,几乎他微微挑挑眉,林言就能猜到他心里在琢磨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
陆含谦抽出支烟,没有点燃,只夹在指尖转来转去。
半晌,他淡淡道,“林言,你是不是也太招桃花了点?”
“我们只是朋友。”
林言冷声:“我在她哪里放了些钱,以免我这样的孤家寡人需要做手术的时候得不到治疗,有问题吗?”
陆含谦轻轻哼笑,琢磨着林言说过的四个字:“……孤家寡人。”
“我是一个正常人,陆含谦。”
林言压着脾气说,“不是你锁在笼子里随便玩的金I丝I雀,你没有资格控制我的社交。”
“没有资格?”
陆含谦仿佛一下子听到了什么幽默的笑话。
他头微微一歪,眼底一片冰冷地盯着林言,一字一句地轻轻道:
“你知不知道,林顾言——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把你关起来。
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对你为所欲为。”
“不要试图激怒我,林律师。”
陆含谦用力伸手,猛然一把捏住林言下颔,缓缓哑声说:“这个世界要比你想的黑暗的多……我现在没有那样做,只是尚且对你还不太忍心。”
陆含谦五官周正,只是眼睛瞳孔极黑,每当他紧紧盯着谁的时候,都像一头锁定了猎物的豹子,充满了压迫感。
陆含谦与林言对视良久,慢慢松开了手。
“……行了,喝粥吧。”
他若无其事地将米粥再一次递出去,平静的仿佛刚才说出那些可怕的话的人根本不是他。
林言垂眼看着面前的一碗冷粥,脖颈白细皮肤下的青色静脉突突直跳。
——这种自以为是,赋予喜欢之名的“善待”
;
——这种丝毫不顾及他感受与尊严的压迫;
——这种恃强凌弱,肆意摆弄他又不容许丝毫反抗的屈辱与绝望。
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沉默的对峙中,林言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冷粥。
僵持良久,他极缓地伸出手,将那份已经毫无温度的米粥僵硬地接了过来。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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