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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妈!”
凌暄抱着江夜没有动,齐明明却可以动,他先是冲过去将梁鹤的经纪人暴揍了一顿,又抓着地上的烟灰缸对着梁鹤的头就砸了下去。
酒店的经理原本是跟上来想看看少东家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被这一切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赶紧关了房门,这才冲上去抱住齐明明:“快住手,快住手!”
“让他砸!”
凌暄的声音嘶哑,喉咙里仿佛呛着血,说出的话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不行啊,再这样下去要出人命的!”
酒店经理不敢松手,紧紧地抱着齐明明,“真的不能再打了。”
“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江夜送去医院,他看样子伤的不清。”
好在还有一个清醒的,齐明明这才住了手。
他们直接去的逍遥长期合作的私人医院,一路上江夜都紧紧抓着凌暄的衣服,嘴里不停地吐,到了医院他胃里已经吐不出东西来,就一直干呕。
沾着鲜血的脸色苍白地可怕。
他中途醒过一次,睁开眼见到搂着自己的人是凌暄,眼神愣愣地,没有说话,倒是凌暄轻声说了一句:“夜哥,是我,放心吧!”
然后江夜又闭上了眼睛。
凌暄低头看他,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但终于没有再颤抖。
直到到了医院江夜也没有松手,最后凌暄握住他的手,一直牵着,陪着他做了脑部CT。
“有脑震荡,脑震荡比较典型的症状有两种,一种是普通的,如果头痛、头晕、恶心、呕吐等;另一种叫“逆行性遗忘”
,意思就是会忘记受伤之前几分钟甚至是几秒钟的事情,往往描述会突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受的伤,或者不知道自己刚才发生了些什么。”
医生为江夜清理了伤口并进行了包扎,然后开了留院观察的单子交给护士,“他的情况需要留院观察两天。”
私人医院的病房都是套间模式,凌暄拒绝了护士的帮助,帮江夜擦了身体,换好病号服,小心地避开他头上的伤,搂着他躺了一夜。
齐明明就在客厅的沙发上,但他并没有睡,一整晚都在打电话。
梁鹤和他的经纪人被伤的不清,但凌暄现在没时间管那些。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江夜就醒了。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男士香水味,是淡淡的草木香,清爽干净。
房间里没有开灯,好在遮光窗帘并没有拉得太严实,窗外的晨光硬是从缝隙里挤了进来,落在床上,将床一切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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