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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明斜倚着办公桌，看他长腿长手，把沙发都衬得短小精干：“这是谁招你惹你了？苦大仇深来我办公室。”
凌暄毫不掩饰，满脸嫌弃：“江夜那部戏的男主是梁鹤？”
齐明明故作不懂：“对啊，他科班出身，演技当男主也还说的过去，怎么？”
“怎么？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凌暄不相信齐明明不知道梁鹤仗着身家背景在娱乐圈都干了什么，胡锐比起他都算小儿科，江夜要是进了组，那孙子不可能不下手。
齐明明自然知道梁鹤是什么人，但对于《似曾相识燕归来》的男主换成了梁鹤他是真不知道。
这部戏公司没有投资，没有监制，能把叶影推过去，完全是因为他齐明明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攒下的面子。
这次他们只是签了男四的合约，人家换不换男主，换成谁实在没有必要通知他们。
他没有同凌暄解释纯粹是因为凌暄为江夜出头的举动让他心生警惕，故而趁机试探：“那又怎样，合约已经签了，江夜为了这部戏已经上了大半个月的课，就因为一个梁鹤就不去了？你问问江夜愿意吗？”
凌暄不说话，脸上的怒气一点没消。
“再说江夜又不是小姑娘，他有自己的判断和自我保护的能力，胡锐那次不就……”
他话没说完，凌暄猛地站起来，怼到他面前，生生高出半个头，让他不得不抬头仰视。
俊秀的眉眼仿若烈火燎原，就连说出的话都仿佛喷着火：“你他妈少拿这种话糊弄我！”
齐明明被他的火气燎得跟着燃了起来，抬手扯着凌暄的领子往面前一拉，一嘴的火气全喷他脸上：“你他妈说话客气点儿！”
身为金牌经纪人，他大概是第一个被新人指着鼻子骂的。
玻璃门忽然被拉开，张洋满脸的笑意被硬生生吓了回去，只剩下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的扭曲，难受得要死。
四只眼睛直戳戳看过来，像一锅烧滚的沸油，在倒春寒的季节将办公室淋成了火焰山。
“嘭！”
十分响亮的关门声，让两人神志回笼。
齐明明松开手理了理被他拉扯出了褶皱的衣襟，似笑非笑：“凌暄，你在担心什么？或者，你在害怕什么？”
凌暄抬眼，动了动嘴，不说话。
“江夜比你还大两岁，他那么聪明一个人难道分不清好坏？你为了他急火攻心跑我这儿发脾气，究竟为的是什么？”
齐明明打蛇打七寸：“你自己好好想想，你……”
“我喜欢他！”
掷地有声！
齐明明一口老血涌上心头，硬生生被卡了喉咙，好半晌才让魂魄归体：“你……你说什么？”
他自然是听清了凌暄在说什么，他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然，直截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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