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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瑶一高兴,便又给顾言安和顾言霄一人多拨了些灵石,让他们喜欢什么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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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随与程瑶二人则整日乐呵呵地接待客人。
那些人同他们问起黑龙,他们即不否认也不承认,只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他们还专门给众人派了请帖,打算过几日宴请四方,请众人来参加顾家的大典。
顾言安与顾言霄看着程瑶满面的笑容,也不敢将外面所传的事告诉程瑶,他们本以为那事只会在那酒馆中小范围传播。
第二日,顾言安便同顾言霄一起,又去了一遍那酒馆,打算去探探情况,却发现,在那说书先生讲完那黑龙之后,又再度将那事给讲了一遍,这日,他甚至在先前请人润色了一下这个故事,讲的更为详细,更加的跌宕起伏声情并茂。
酒馆中的听客更是气得不行,什么脏话都骂了出来,满口的污言秽语,什么贱人一类不堪入耳的词汇不要钱的往外冒!
顾言安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听过这般羞辱人的话,骂的还是他们一家,尤其是她与母亲,更是被那身后群言语粗俗的男修给骂的狗血淋头,什么亲娘给人做小,闺女也有样学样上赶着给人做小,真是自甘下贱!
那话只多听一句,都让她心头发凉。
她何曾被人这么羞辱过?!
再说了,顾言音已经死了,她怎么就是给人做小了?她会堂堂正正地成为傅肆的妻子!
顾言安被气的眼眶通红,眼泪要掉不掉地坠在眼眶里,恨不得走上前去给那几个男修一人一个嘴巴子!
然而,她不敢,她只能坐在那里,等着那说书先生走后,才连忙追了上去。
她擦了擦眼眶,勉强自己扬起了笑容,“先生请留步!”
那说书先生闻言停下了脚步,“何事?”
顾言安走上前去,露出了个笑容,笑盈盈道,“不好意思耽搁先生一些时辰,我只是有些好奇,方才那故事是先生自己写的吗?”
“还是别人的故事写完送来给先生您的呢?”
说书先生挑了挑眉,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女修,他翻了翻手中的玉简,漫不经心道,“自然是我自己写的,你还有何事?”
他先前便答应李婆子,不管谁来询问,都不会将她的消息给泄露出去。
顾言安闻言,小脸上露出了个有些落寞的神色,她弯了弯眼睛,小声道,“是嘛?那打扰先生了。”
那说书先生颠了颠手中的玉简,转身施施然离去,顾言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她总觉得这个说书先生在骗她!
顾言霄从暗处走了过来,他方才也已经听到了一切,“姐,现在该怎么办?”
“先等等看吧……”
顾言安想着这些事,只觉得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疲惫,然而现在只能随着顾言霄先回到了家中,在房内待了不过片刻,顾言安便有些坐不住了。
顾言安站起身,心情有些烦躁,她想要出门散散心,然而走着走着,便不由得走向了傅肆所在的地方。
这些日子来,傅肆为了寻找顾言音留下的痕迹,一直留在了她先前所住的地方,这几日来从未离开过一步,他几乎将这院子给翻了个底朝天,仍是一无所获。
然而他越是这般,顾言安心中便越发的难过,她搞不懂,顾言音到底哪里值得他那么做?
顾言音明明已经死了!
顾言安缓步走向了傅肆的地方,那是顾言音以前住过的院子,院门未关,她脚步轻轻地走进院中,透过窗户,她看到傅肆正躺在一张小床上,怀里抱着一把破旧的小红伞。
他俊朗的面容带上了一丝疲惫,英挺的眉头紧皱,薄唇紧抿,眸色暗沉的宛若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有些狼狈。
直到他小心翼翼地摸着那把小红伞,眉眼中中才难得地浮现出一丝温柔,像是对待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指尖轻轻划过那已经褪色的伞叶。
顾言安怔怔地看着他这模样,她知晓,那把小红伞,是顾言音曾经用过的伞。
看着傅肆那般珍惜地对待那把红伞,她心里不禁有些怨恨,为什么?
为什么那顾言音明明已经死了,却还要像个幽灵一样,一直缠在她的身边,挥之不去,令人恶心!
那股怒意使得她死死地握紧了拳头,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之中,她却像是察觉不到一般,直到身后传来了一道疑惑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你也在这啊?”
顾言安转过头,只见一身白衣的肖思明大步从远处走来,肖思明对着她点了点头,便立刻大步走进了房中,“师弟,我找到了!”
肖思明将一个银色的铃铛放在了傅肆的面前,晃了晃铃铛,“这就是你要的那个铃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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