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解释道:“其实没什么,就是当时一直出门,不在家,偶尔会回来,也就两三天,要向我太爷爷汇报,之后便出去了,当时忙,也没心情经常过去陆爷爷那里,不过我偶尔也会去看他老人家啊……”
她想了想,记起来了:“我记得去年,我还去过,不过赶上陆爷爷不在家。”
她看向他:“你也不在家吧,当时你好像探亲在家,不过出去找朋友玩了。”
陆守俨低声道:“是,当时我恰好回来探亲,在家里要住七八天,本来一直在家,那天发小叫我出去一起吃个饭,也是挺长时间没见了,我就出去了。
结果回来后,听保姆提起,说你来了,也就刚走。”
初挽笑道:“原来我刚走,你就回去了!
也是我去的时候不巧,陆爷爷不在家,你们也都不在,我当时还说等你一下呢。”
当时家里只有陆建星媳妇,也是才结婚没多久,只听说过有初挽这个人,以前没见过,人家和她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客客气气地招待了,陪着坐了一会,场面略有些尴尬,这时候底下保姆有事要问,就借故先走了。
她自己坐在那里自然觉得没意思,也就先告辞了。
陆守俨眸底便有些复杂。
其实他回家后,知道她刚走,便追出去了,追出去,在电车站,恰好她刚上了电车,隔着车窗玻璃,他看到了她,瘦瘦的,微低着头,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
他低声道:“其实你可以给老爷子单位打个电话,你没他电话号码吗?”
初挽:“当时也没多想。”
陆守俨:“那后来呢,你回来后,就和那个姓苏的谈了?”
初挽:“对…”
陆守俨:“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他也不会理解你,甚至可能不明白你在做什么。
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和他谈,一定有什么是你想要的吧。”
他看着她问:“他长得好看?会甜言蜜语?还是别的什么?”
初挽见他非要追根问底,知道自己不给答案他是不放过了。
她的视线平平地落在他衣领间,喉结旁那道疤痕好像比之前更为浅淡了。
她看着那里很久,才道:“回来后,没什么事,当时也没想着要考大学,觉得活着挺没意思的,他对我嘘寒问暖,还逗我说话,可以把我逗笑,就在一起了,可能就是你说的,他会甜言蜜语会哄着我,我听着心里喜欢吧。”
她记得,当时是从西安回来。
在西安遭遇了事,差点没命,后来好像被人从山里背回来了,醒来就在医院了,连自己怎么活过来的都不知道。
回来后,应该是很疲倦吧,觉得捡回来一条命,疯狂迫切地想得到点什么,想有一个人对自己好。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起了贪念,脑子就不清楚了,就很容易被一点点小恩小惠所迷惑,就容易下错误的决定。
不过也没什么,反正好歹听人哄了几句,哪怕也知道是假的,至少被人哄着的时候心情很好,慢慢也就走出那段心情低谷期。
她想到这里,自己突然也有些想笑,便道:“我现在想想我也不亏,谈了一场,连手都没牵,无非就是赔进去一些好吃好喝的,赚了不少甜言蜜语嘘寒问暖呢!”
陆守俨垂眼默了好一会,才不咸不淡地说:“说得好像没人对你嘘寒问暖一样。”
初挽听着,眼神便有些难以言喻,她打量着他,突而笑道:“谁可以对我嘘寒问暖?”
陆守俨抬起眸,直直地看着她。
初挽迎着他的目光,笑道:“你几个侄子吗?”
她这话刚说完,他的手已经不着痕迹地扣住了她的指尖:“别故意气我了。”
初挽笑哼了一声,给他雪上加霜:“说起来那些送给他的好吃的,可能还是你们家送来的呢。”
陆守俨手指顿时用了几分力气,语气警告地道:“挽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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