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看妹妹快饿死了,只剩下一张皮了。”
“快拿些汤给她灌下去。”
“不行啊,这些谷衣汤喝下去就出不来,掏都掏不出来,肚子都快胀破了也不出来。
娘,娘,妹妹不行了,娘,我也饿啊,饿啊。”
“吃……吃吧……”
“吃什么?”
“把她……把她吃了吧。”
程牧游垂下眼帘,拼命将那些违反人伦的画面从自己的脑海中挤了出去,他看向身后趴在地上勘察的史家兄弟,声音愈发沉重,“经过昨晚的大雨,这谷仓周围是一点痕迹都没再留下,我们在玉泉镇一路做了记号,惜惜如果还在就一定能看到,可是到现在她都没来和我们会和。
可见,她就是在这个镇子上失踪了。
你们现在去趟南边的客房,问问那些人是否曾经见过她,看看能否拼凑出她失踪之前的行踪。”
史飞史今离开了,荆家的几个小厮远远地站在谷仓的大门旁,他们的身影在程牧游眼中突然变得有些许模糊。
“吃吧,快吃吧。”
“肉,娘,这是肉啊……娘,你怎么不吃呢,娘你为什么要哭,妹妹呢,妹妹在哪里?妹妹的头绳为什么会在灶台上?”
程牧游扶着发酸的膝盖缓缓的站起身,他的胃部一阵一阵的翻腾着,头痛的快要裂掉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脑海中一遍一遍的浮现出这个故事,但讲故事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是爹,没错,他神色凝重,字字铿锵,他说:“游儿,你要记住这些苦难,更要记住如今的太平盛世是我大宋百姓用血肉换回来的,这世道再也不能乱,再也乱不起了。”
程牧游仰头望向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我记得了,可是,爹,您说的到底是何时发生的事呢?”
“大人听过王莽之谶吗?”
晏娘清脆的声音又一次从他的头脑里跳出来,“三辅大饥,人相食,城廓皆空,白骨蔽野……”
程牧游慢慢的说出这几个字,他的脑子忽然清醒了,摇头发出一声冷笑:“晏娘,对这件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晏娘走到客栈的院子里,确定四下没人后,从袖口掏出一块手帕,她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刺绣,不一会儿,只听一声清脆的啼叫,一只浑身长满深蓝色羽毛的小鸟从她的手掌中露出头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
“精卫,”
晏娘用食指点着它的脑袋,“去趟邱兴山吧,那股腥味儿越来越重了,你去找找它的巢穴究竟在哪里。”
精卫的眼珠子转了几下,然后扑棱着翅膀跃到墙沿上,它冲晏娘叫了一声,血红色的爪子猛地一收,展翅飞向天空,朝着那片黑黢黢的山脉飞去。
邱兴山的上空被白浊的雾气笼罩着,这雾似乎不会流动,厚厚的一层罩在山顶,风吹不动,阳光也射不穿。
精卫在雾气上方盘旋了一圈,然后瞄准了一块稀薄的地方,一头朝下钻了过去。
雾气里飘满了冰凉的水滴,将精卫的羽毛都打湿了,忽然,那些水滴化成了张张诡异的人脸,眼神空洞,眼球却不正常的凸起,大张着嘴巴朝着它扑过来。
精卫微微张开尖尖的小嘴,吐出一团火球,这火球越变越大,将它整个身体裹挟起来,冲破重重浓雾,朝着邱兴山直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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