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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拜见乡绅们了。”
谭荣柏摸了桌上的几块糕点,放进嘴里。
“不得不说,这举人中榜的场面就是大。
会武宴就跟这鹿鸣宴比不得了哦。”
鹿鸣宴是文科宴,会武宴是武科宴。
而且会武宴一般都在兵部举行,外人参与不得,不能盛大也是情有可原。
“咋,你见过?”
谭青青疑惑地看向谭荣柏。
她印象里,好像谭家人也没参加过什么会武宴。
“太爷参加了啊。”
谭荣柏白了谭青青一眼,“上面禁止外传兵部的事儿。
你不知道很正常。”
行吧,既然不能说,谭青青也懒得问了。
只是她瞥见陈安手里还抱着谭青青给他新买的箧笥。
箧笥里,放的便是麻纸,砚台,羊毫笔和墨条。
陈安没有把箧笥放回车厢,而是紧紧抱在手上,物不离身。
瞧他隔一段时间,就要打开箧笥,去数墨宝的样儿,谭青青便想笑。
这孩子,刚刚在书肆里的时候,倒是不见他有多喜欢这些东西。
装的可稳当了。
而谭荣柏则还在旁边说着鹿鸣宴的情况。
“如今天灾,这鹿鸣宴虽然盛大,但食物做的其实也很简朴。
刚我看了单子,一桌坐十二人,菜却只有八道。
也不是什么蒸羊羔儿蒸鹿尾儿,烧花鸭烧子鹅的。
纯粗粮和素菜。”
“现在外头这情况,谁家还能大手大脚起来。”
“说的也是。”
等小厮们把菜式端上来,谭青青才知,谭荣柏说的绝对没有含糊。
笼蒸饭,小米粥,小白菜,茄子,蔓菁,菠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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