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桁难以置信,“你搞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我和小绘……咱们以后是一家人!”
就是这片门廊下,楚识琛目睹李藏秋大摇大摆地坐车离开。
他从吊椅中起身,逼近到李桁面前:“一家人是要相互尊重,不是在我家里作威作福。
你喝了酒,我会派司机送你,但你不能擅自使唤楚家的人、登楚家的车!”
李桁当惯了座上宾,何曾被这样劈头盖脸地指摘过,加上上次在美津楼的不痛快,他怒火攻心,气急败坏地揪住了楚识琛的衣领。
楚识琛反手一扣,握过左轮的虎口用了十成力道:“我奉陪。”
李桁腕间剧痛,面孔有些扭曲,偏偏楚识琛沉稳得一丝不乱,只有目光冷峭藏锋。
手腕被捏着甩到一边,李桁晃了晃,怔忡地说:“游艇事故后,你好像变化很大。”
楚识琛扯平衣襟:“历经生死再不改变,那真是朽木不可雕,只等着腐烂了。”
恰好,楚太太找出来:“你们在外面喂蚊子吗?”
楚识琛绕开李桁,利落地返回别墅,对楚太太道:“他夸你种的夜来香漂亮。”
说罢,楚识琛上楼去了,拿起手机,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
进卧房“咔哒”
关上门,他把手机贴在耳边,项明章一声低笑,听完全程说:“楚少爷好大的威风。”
楚识琛缓步走向柜子,故意道:“抱项总的大腿,狐假虎威而已。”
项明章申明:“那话可不是我说的。”
楚识琛让项明章听他对李桁的态度,不是为了表忠,他们暂时同一阵营,项明章放权给他,他回赠一份放心。
拉开抽屉,楚识琛拿出火机和雪茄,点燃一支,咬在齿间走到露台上,楼下跑车发动,他道:“走了。”
“气跑了。”
项明章说,“针锋相对,不像你的个性。”
楚识琛这番调查感触良多,他无意揣摩逝去的人,但楚喆在世的时候公司已有许多弊病,说明经营的手腕不够强硬。
为人处世,软弱就会受人摆布,李桁敢找上门警告,说明楚家已经被拿捏得太久了。
今天他哑忍,日后楚识绘没准儿也会受委屈。
楚识琛吞吐一口烟雾:“都查到他们头上了,还有必要扮客套吗?”
项明章听着他不寻常的呼吸声,问:“你在抽烟?”
楚识琛装傻:“没有啊,我在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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